试看看能不能勾出其他的。如果感觉不对劲,我们得赶紧撤!”
棕熊在树下不耐烦地嚷嚷:“找到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黑兔一把捂住棕熊的嘴,示意他安静。“小点声,别招来什么猛兽。”
棕熊猛地扒开黑兔的手吼道:“你们俩在树上磨蹭什么?看到鹿肉没有?”
我迅速从洞内又拖出个东西,拉到洞口一看,竟是一段脊椎骨,上面的血肉早已消失,只剩下孤零零的骨架。肥肠眼疾手快,从骨架中抽出一根骨头,猛地投向树下,精准得令人咋舌,骨头嗖的一声击中了棕熊的脑袋,疼得它抱头鼠窜。
肠子点燃了火把,轻轻吹了几口气,火苗腾腾地冒了起来。确认洞内没有危险后,我们也没有发现洞的主人。至于更深处,杂物堆积如山,一片漆黑,无法看清。
“这洞内空间倒是宽敞,可惜洞口太小了。”
轮起刀,对着洞口纠缠的藤蔓一阵猛砍,嘁哩喀喳。不一会儿,原本狭窄的洞口被劈开,变得宽敞,足以容纳一人站立。肠子手持利刃,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有他在前面开路,即便是瓢泼大雨,也无法淋湿我分毫。
洞内昏暗幽深,四处堆满了各种杂物,地面上长满厚苔藓,与洞壁上的树干浑然一体。我紧跟在肠子身后,时刻保持警惕,生怕黑暗中藏着什么危险。洞内空间越来越宽敞,站起身来,双手无法触及洞顶,更不知这幽深之处有多大。
当我们遇到第一个拐弯处,洞道不再笔直向前。火光只能勉强照亮我们身前的一小片区域。我特意将火把举高。这样一来,观察脚下的路变得困难。突然,我踩到了光滑且富有弹性的物体,黏糊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向前倾斜……
肠子吓得连忙问道:“怎么了你?”
“踩到鼻涕虫了,拿火把照过来。”
随着光线的逼近,恶心的景象逐渐显现。我踩着的是蛇尸体,尸体上长满脓包,细看之下,那原来是一个个的肉,在蛇皮上在蠕动,底部带有强大的吸盘,牢牢地吸附在蛇身上。
先前我踩破的脓包,其中有个黑点在透明液体中蠕动,缓缓向光源移动。我仔细观察,黑点竟隐约呈现出虫子的形状,甚至能分辨出那微小虫子的头部。很小很尖。
"我曾听闻独角兽是马儿头顶多了一只角,那么,若虫儿头上也多出一只角,又叫什么呢?"
肠子伸手去取那些虫卵,我出口制止已来不及。
他紧紧握住一颗透明的圆球,猛地捏碎。液体四溅的同时,肠子如遭电鳗猛击,痛苦地倒地翻滚,呼喊着:“有东西钻进了我的手指,它正在向我的胳膊里游走!快,快点帮我!”
肠子的哀嚎声中充满痛苦,五官极度扭曲。我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体毛在抖动,那抖动似乎正迅速向肩膀扩张。
我迅速扒开体毛,只见一个鼓起的小包在他的皮肤下游走。
哪里有时间去细想,我一口咬向了那圆包,将他肩膀上的肉狠狠地撕下,吐了出去。
掉落在地的那块血肉在颤动,一黑色的小虫在其中穿梭,仿佛是在寻找出路。它绕了几圈后,冲破皮肉朝我爬来。我毫不犹豫地举起石刀,狠狠地砸,小虫瞬间化为了粘稠的液体。
我迅速从肠子身上找到草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血液逐渐凝固,不再流淌。肠子紧紧抱住鲜血淋漓的的胳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肠子在一旁,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又看向那虫子,声音颤抖地问:“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站在蛇尸旁陷入了沉默。大家毛发里都有虱子很恶心,它们在毛发中栖息,在里面来回穿梭。难以驱除,若有虫子钻进皮肤里那更是恐怖。
肠子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体毛。在火光的映照下,血红的丝线清晰可见,那是黑虫沿着血管移动的痕迹。如果不及时制止,这些黑虫一旦进入心脏,还有活路吗?
幸好那些虫子包裹在脓包里,都跑出来我俩别想活了。肠子声音颤抖地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树洞太危险了。别再找那只鹿了,”
在树洞深处,火把的火焰如同生命的呼吸,时而高涨,时而低沉,偶尔蹦出的星火,犹如夜空中的流星。
肠子语气凝重:“棕熊好奇心重,上面的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这件事下树之后不能提,”
我扶着肠子缓缓退出树洞,重新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耳边传来一阵异响。
黑兔扯着嗓门喊:“你们找到什么吃的了?我们都要饿死了!”
“这就下来了!”
我趴在洞口往下看,他两像屁股着火一样在地上焦急地转悠。
他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震天响,哪里看得出是饿肚子的样子。
我忍不住回应道:“只是一顿饭没吃而已,喊什么喊!真饿了不会自己去挖野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