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薄言归幼时,都肯将他送去燕国为质子,可见是有点冷血无情的。
“时局逼人,迫不得已。”薄言归自己也经历过那样的无可奈何,是以没什么可怨怼父亲的。
幼时心里有过怨恨,长大之后,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便明白了当初的无奈,当手里没有实权,又一味的用忠心来禁锢自己,便容易走进死胡同,如此就成了眼前的模样。
但所幸,薄言归不是固守陈规之人。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温青山忽然笑了一下,“若是你爹在天之灵,知晓你这般,多半很是欣慰。”
薄言归睨了一眼门帘,“他应该也是在,以你为榜样吧?”
温青山蹙眉,“何以见得?”
“不依靠你,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的位置,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作为父亲,儿子有出息,难道不该觉得欣慰吗?”薄言归偏头看他,“来日他名正言顺的,且一身荣光走到你身边站着,不是比你提携而上,更值得骄傲?”
温青山忽然觉得,薄言归这人还真是有点本事,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让人无法反驳,但又觉得……心里那叫一个顺畅。
舒坦……
“以后,别人提起你,会说……这是温容辰的父亲。”薄言归不急不缓的开口,“而不是说,这是汉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