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之上,已经滚落了一地的眼珠子,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面倒的屠杀!
众人惊讶的看着下方的战局,弑天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嗜血的,好战的,凶猛的,不要命的……
他们更强烈了先前的那个想法:这是一群狼!
最初下到一线天底的时候,因为由高处落下,在取得平衡之前,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下面那群土匪也不是吃素的,弑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剿匪,自然是受到了疯狂的反击,人在危机之时,往往能展现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然而他们却像不知道痛一样,眼睛眨都不眨,在一群土匪间劈砍杀伐,一副同归于尽的冲天气势!
而此时,让战北烈惊讶的却已经不是气势了,而是他们杀人的手段,一击致命!
弑天在熟悉了战场之后,展现了非凡的手段,每一个人皆是如此,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击,尽皆毙命!
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后,整个寨子里除了弑天外,站着的再无他人。
一地的血泊,一地的尸体!
就连战北烈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群虎狼之师!一支横扫乾坤的队伍!
他开始自问,这支队伍现在只有四百零二人,若是四千人,四万人,四十万……
大秦的百万军队可能招架的住?
答案是:不能!
冷夏很欣慰,发自内心的欣慰。
在从长安出发之时,他们的水平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然而短短的两个多月,几乎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们在这两个多月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将她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教导的杀人技巧熟练至此,融会贯通。
狂风三人的脑中此时只有两个字:震撼。
然而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让人无语。
弑天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寨子一扫而空,骂骂咧咧的将一箱一箱的金银搬了上来,眼中满是鄙夷,气愤不已:“他妈的,这什么破山寨,穷的叮当响!”
“咕咚”一声,众人齐齐吞了口唾沫。
叶一晃一蹦三丈高,两眼放光的盯着满地的金银珠宝,不可置信的结结巴巴问了句:“你你你你……你们说什么?穷穷穷……穷的叮当响?”
这话哆哆嗦嗦结结巴巴拌拌磕磕,绝对堪比周得利!
弑天们满脸羞愧,低着头红着脸,眼睛四处乱飞,仿佛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的审判,一眼都不敢朝冷夏瞄。
半响,周仲极为嫌弃的再瞥了眼地上闪闪发光的箱子,捻着胡子叹道:“还没见过这么穷的寨子,真是丢人!”
池虎冲冷夏讷讷的说了句:“姑娘,咱们也没想到这破寨子这么穷,以后一定擦亮了招子剿匪!”
狂风三人齐齐倒地,抽搐不止,他妈的,你们这是啥意思!
难道咱们大秦战神座下三大暗卫,很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
冷夏的表现很淡定,她挑了挑纤细的柳眉,颇有兴趣的问道:“这俩月,银子赚了不少?”
说起这个,众人尽皆兴奋了,林青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可不知道,这些土匪平日里搜刮百姓,打家劫舍,那银子可多的多了!咱们一开始见到一个山寨,里面满满的一个山洞,那金光耀的咱都睁不开眼!”
战北烈跟着高高的挑了挑眉,问道:“有多少?”
李俊骄傲的昂着头,刚想嚣张,一想到对方是大秦战神,缩了缩气势,找了个他比较了解的做了个比喻:“怎么着也有个四海赌坊的五年收入吧!”
喝!
狂风三人齐齐抽了口冷气,四海赌坊的五年收入?
长安城日进斗金的第一大赌坊……
五年收入?
那岂不是够整个大秦的国库,运作一年的了?
想到这里三人均是喜不自禁,别看着大秦有第一财神莫宣,其实国库吃紧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各处的用度都极多,就光是边关将士的军费,就是一大笔开销。
否则战北衍也不会想着法子敛财了,慕容哲送上珍稀的琥珀他就眉开眼笑,甚至连五国大典都公开向外出售坐席。
尤其是如今正要开战之时,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战北衍在皇宫里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哪天下个金雨,大块大块的金子砸他脑袋上,就是砸个头破血流都好!
狂风三人此时懊恼的不行,他们怎么早就没想到,把大秦境内的山寨全都洗劫个遍,竟被弑天占了先手。
失策,失策!
弑天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齐齐撇撇嘴,道:“这可是咱们姑娘的银子!”
狂风三人不约而同的将期待的目光转向冷夏,那意思:小王妃啊,那硫磺你用来做烟花爆竹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