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子俩大型、小型流浪犬的狗腿小眼神儿,和冷夏戏谑的冷笑中,花千接着道:“铭儿的本性其实很纯良,便是后来有了这些人的影响,再加上学堂的夫子也都是花媚的人,小小的孩子就被他亲娘一点一点的误导着……不过直到此时,我还是能说,铭儿的本性并不坏,只要有人好好的教导他,必定能引回正途。”
众人沉默着,没有人言语,更没有人愿意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一个母亲……
凤眸中寒光闪烁,唇角牵起个冰冷的弧度,冷夏从没有这般唾弃一个人,即便是东方润弑父杀兄,她也没有过其它的感觉,毕竟那就是东楚的皇宫,他不反击,就要死!
东方润是为了活着,而这个女人……
为了权势为了地位,真真是不择手段到极点!
即便成了皇帝又如何,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满足,她已经成为了权势的奴隶,将一辈子卑微的匍匐在权势的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个小厮站在门口,躬身禀告:“老板,外面有人传了个口信来,说要约见昨夜三楼厢房里的姑娘。”
不用说,这三楼包厢的姑娘,必然是冷夏无疑!
而这约见的人究竟是谁,冷夏的心里也大概有数,她问道:“那人可说了,是什么地方?”
小厮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冷夏轻笑一声,让他下去。
待餐厅内只剩下了自己人,她问钟羽:“半月台上参赛的男人,查到了什么?”
这话落下,一个男人眼睛亮了,两个男人冒酸气儿了……
剩下的观众齐齐垂下脑袋,专心扒饭!
两只莹莹玉臂伸出,一只抵在一个男人的脑门上,将这俩酸溜溜的给拍走,战北烈和拓跋戎,双双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冷夏和花千收回手,同时看向钟羽。
钟羽想了想,语气颇有些惊奇:“属下本以为那人不会以真实身份参赛……没想到这一查还真的是他!”
瞧着她这古怪的面色,冷夏扬起柳眉,问道:“这人很有名气?”
放下手里的馒头,将脑子里的资料整理了一番,她回道:“那人是个教书先生,姓柳……”
冷夏掀起眼皮,奇道:“姓柳?”
依照钟羽在夷城那么多年,竟然也只知道那男人的姓氏?
钟羽点点头,摸着脑袋道:“是,王妃,他就住在这夷城南郊,的确是小有名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多少的达官贵人开出天价,想请他回府教导自己的子女,那人却似清高的很,视钱财如粪土,只在乡间教授百姓家上不起学堂的孩子。因着他的脾气颇为古怪,少与人有来往,更是极少进到城里,所以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有人提起他,也只称呼一个柳先生。”
“这柳先生……”冷夏摩挲着下巴,忖度道:“可没那么简单啊!”
先不说他的感觉极为敏锐,能在一瞬间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并且寻到她的位置,就说他看着花媚和公孙铭的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恨意,就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尤其还和刺客有关系,一手暗器功夫炉火纯青,连拓跋戎都能伤到。
教书先生,骗鬼呢!
“脾气古怪的教书先生,缩在南郊教授穷人家的孩子,究竟是视钱财如粪土,还是有什么隐秘不愿让人得知……”墙角里的战北烈站起身,冷冷的嗤了一声,吩咐道:“再去查!”
“是,爷!”钟羽抱拳应了声,后又问道:“王妃,不去赴约么?”
在花姑娘眼冒星星的期待小目光中,冷夏微笑,吐出一个铿锵的答案:“不去!”
花千也耷拉着脑袋去墙角了,和拓跋戎齐齐画圈圈。
钟羽不解:“为何不……直接去会会他?”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双双轻笑:“知己知彼!”
冷夏和战北烈是同样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他们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不论那所谓的柳先生,和他们将会是合作、对立或者各走各路,总要把主导权拿在手里。
那人想来也是对这次美男大赛起了怀疑,更是对小倌馆起了怀疑,一次邀约只是试探,他连邀约的地点都没有说出,就是想证实他们是否能查到他的消息,如果就这么巴巴的找去了南郊,岂不是把自己率先暴露在对方之下?
到时候,绝对是任由对方揉圆搓扁!
想见面?
可以,等你的资料详详细细的摆在了我的桌案上!
钟羽明白了几分,崇拜的看着俩人,三两下扒拉完了碗里的饭,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一道嫌弃的目光飘过来,两人转头看去,就见慕二抓着个馒头呆呆的啃,瞧着他们的视线中尽是不以为然。
以慕大神医的脑袋,自然是想不通,为何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非要让他们弄到复杂无比,弯弯绕绕,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