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母亲也是没了别的法子,松若说她在婆家备受欺凌,我这也是想让她能生活的好一些,而且她说了,只要赚回来银钱,就一定会还上的,你别跟你父亲说好不好?”
阮氏拉着她的手,带着几分乞求和卑微。
这是魏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阮氏,却是为了杜松若才这么狼狈。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母亲一直偏心,我都知道,但如今这种事一旦做了就是家丑,一旦传了出去,母亲可为父亲考虑过半分?”
阮氏心一横,她用力甩开魏宁的手。
“都已经跟你示弱了,还想怎样?是要让你生母去死,你才满意是不是?就算是我跟松若偷拿了家里的钱,那又怎样,那还不是想赚更多的银钱,我有什么错?”
砰!
府门外,门口的魏风靖用力将手中的盒子重重砸在地上。
盒子被砸开,那里面躺着一根珠钗,是阮氏喜欢许久且没有货的样式,魏风靖好不容易托人弄了回来,为的就是要送给阮氏。
原本以为只要哄好了阮氏,说不定让阮氏回到阮家去要点钱,填补这两万两,他还能在朝堂之中打点。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就是阮氏跟杜松若一手策划的!
一时间,魏风靖气得手抖。
直勾勾看着阮氏,神色阴冷无比,拽着她的手腕,一路拽到前厅,用力甩下。
“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今日你若不说出个缘由来,我定一纸休书给你。”
魏风靖大发雷霆,那张脸都气绿了。
阮氏一个不慎,直直摔在地上,疼的要命却不敢喊出声。
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脸上的妆都被哭花了。
“看来你是想我一纸休书给你了。”
闻言,阮氏痛哭流涕,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能老实交代。
她跌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若非你在外找外室,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松若告诉我,若是等你那外室进了门,到时候家里的钱便都会被外室花了,还不如拿出来给她开店。
而且我自小都疼爱松若的,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可数额这么大,我也不敢贸然给出来,后来她告诉我女人应当自强自立,自己有钱才是真的靠谱,所以我才会把钱从账房里挪用出来。”
阮氏哭着解释,魏风靖听了却皱紧眉头。
整件事情都是杜松若怂恿的?
那怪不得,魏风靖跟阮氏夫妻这么多年,自然清楚阮氏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杜松若的怂恿,她绝对不敢做这种事。
魏宁瞧出提到杜松若,魏风靖必然是想对杜松若手下留情。
那必然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可她又怎会让这件事这么轻易揭过。
“母亲您怎么这般糊涂,若是需要用钱,您大可以直接跟父亲说,父亲也不是这般不讲道理之人,您这么做,无疑是让父亲难堪,若是家中急需要这笔钱,母亲又该怎么办?”
果不其然,三言两语,便又挑起魏风靖心中怒火。
魏宁处处为府中着想,阮氏跟杜松若却想方设法从府中挪出银子。
谁更对府中上心,显而易见。
“宁宁说的没错,你可知这钱是我用来打点朝堂关系用的?如今被你跟松若挪用,你叫我如何再去打点?
凌安和我如今在朝堂职位终究还是不够高,整日你只知晓儿女情长,竟都没宁宁懂事!”
阮氏刚被丫鬟扶着站起,一听那钱是要用来打点朝堂关系,还是为了她儿子,顿时脸色发白,她是如何都没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
若是她早些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偷拿家中银钱。
“老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不知那钱是有这个用处,我若是知道,就是给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这般做的。”
阮氏哭诉着,眼睛红肿的厉害。
就在这时,杜松若迈着小碎步回来了。
一进来就看到阮氏哭成泪人,还听到她刚刚的话,便立马明白魏风靖已然清楚那两万两是她跟阮氏拿去了。
心中慌了几分,但还是强壮镇定,露出笑容,朝着魏风靖福了福身。
“姨夫万安。”
魏风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闷哼一声:“你何时把两万两拿回来?”
杜松若抿了抿唇,她这个时候去哪儿拿得出来两万两?
钱早就被她用到美容院的铺子里去了!
原本每日还能有些余钱,怪就怪在辛氏每日都要去柜台拿走一半,还美其名曰说是要帮她存下。
若非如此,辛氏每日的磋磨便少不了。
为了少些磋磨,她不得不同意。
所以,她现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