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饱了,顾长海睡不着,按着夫郎折腾了一番。两人都晕乎乎的连炕也没续,完事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宁哥儿醒来,看见顾长海还在睡,已经快要接近晌午,先起来煮好了饭。
等他把饭端到桌上,喊了顾长海半天也没反应,伸手摸了摸顾长海,就见顾长海烧的跟个火炉子似的。
宁哥儿暗道不好,赶紧把饭放在锅中,给顾长海穿好衣服,把床铺收拾了一番。
出门去叫阿爷来给顾长海看看,阿爷正在屋子里吃饭,见宁哥儿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顾长海发烧了。
立刻丢了碗,把退烧的药材拿上,跟着宁哥儿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顾长海还在炕上躺着,半天没有要醒的迹象。阿爷把了脉,把退烧的药给宁哥儿分了出来。
让他赶紧煎一服来。自己取了洗脸盆,就着院子里的雪,给顾长海敷在头上,帮忙降温。
顾家一片兵荒马乱,宁哥儿婶婶正站在钱婶子院子里聊天,看见顾家出了事。脸上有些得意之色,这不是遭报应了吗?
顾长海这病来的奇怪,灌了药拿病敷了,体温虽然降了但人一直没醒。
一直烧到了下午天摸黑,人还是没有醒。没有办法,阿爷赶紧请陈顺套了牛车把顾长海拉到藜麦村李夫子那里。
李夫子把了脉也觉得奇怪,体格这么壮的一个人怎么病的这样厉害,看脉象也只是简单的发烧。
没有办法,只好扎了针灸,开了药。让回去再看看,要是烧到第三天还没醒,就得去县里找医师了。
不然人烧久了,怕要烧坏脑子的。
等陈顺和阿爷从藜麦村回来,天已经黑了。宁哥儿付了钱,先请陈顺回去了。
阿爷陪着宁哥儿一直守到了晚上才回去,走的时候还叮嘱宁哥儿锁好门,别让狼扒进来。
宁哥儿点了点头,起来顺便抵好了门。一天都吃什么东西,有些饿,也没有心情做饭,从柜子里摸了几个饼子就着热水吃了。
晚上,和衣躺在顾长海身边,给他换凉帕子降温。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顾长海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顾长海还以为这是前一天早上,只感觉头像铅球般沉重,浑身如同在火炉中燃烧一样,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开口想叫床头侧躺的夫郎,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喑哑,他也猜到自己可能生病了。刚想起来,就惊醒了睡着的夫郎。
宁哥儿见他醒了,脸上一阵欣喜,连忙给他换了条冰帕子。摸着夫郎眼下的乌青,顾长海轻声说道:“辛苦了。”
宁哥儿给他喂了些水,拿枕头让他靠着不要睡,就起身去找阿爷。正走到半路,就见阿爷拎着个小炉子过来了。
阿爷刚走到半路就看见了宁哥儿,还以为顾长海又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得知顾长海醒了,才放下心来。
赶紧拉着宁哥儿回去,到了卧室,阿爷给顾长海把了脉,见脉象稳健,有力。心头的大石头才落下来。
让宁哥儿给顾长海喂了药,从炉子里端出稀粥,夹了点醋泡白菜,喂顾长海吃了些。
剩下的全部让宁哥儿吃了,这几天顾长海生病,宁哥儿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个好了,另外一个可不能倒了。
吃完了饭,见顾长海还有虚弱,阿爷没有打扰,给宁哥儿配好了药。让顾长海躺下休息,就先回去了。
顾长海这一病就是好几天,连里正和陈顺都来看过,知道没事才都回去了。
而宁家人一直没露面,顾长海不在乎,宁哥儿也不在乎了。
等顾长海完全好了已经是好几天后了,为了庆祝顾长海痊愈。宁哥儿一大早就把剩下的猪骨架卤了。
按顾长海的做法,把骨头切成炖排骨大小,锅中放入油,加入一小碗大蒜沫,炒香。再把排骨煎了放进去。
吃起来倒有点烤肉味,想着顾长海才痊愈,又用清油炒了个小白菜。
等吃完了饭,宁哥儿把阿爷拿过来的小炉子还了回去。等阿爷揭开小炉子,才发现里面有一大碗排骨。
老人家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把菜收进去。都是好孩子,阿爷想着。
回了家,宁哥儿只想陪在顾长海身边,天还亮着,没有关系。烧好了炕,两人躺在床上休息。
窗外的雪昨天停了就没有下了,火炕把屋里烧的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