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公父子三人被骂“不要脸”,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一辈子没挨过的骂,全都在谷洲。
“谁不要脸?”林启辉当场就炸了,恶狠狠地盯着林启安和顾老爷子,“要说不要脸的人我看是你们才对。你们是庶出,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个奴才。
手里有啥好东西就该交给我们,我爹和我都是嫡出,嫡庶分明,尊卑有别懂不懂?说你们是泥腿子还不承认,什么都不懂,也不怕人笑话。”
顾山淡淡地扫了眼他,淡淡地问:“照你的意思嫡出就该比庶出尊贵是吗?”
“那是。”自以为尊贵的林启满高抬下巴,一副鼻孔里看人的气势,“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们泥腿子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女人都讨不到,自然不懂什么是嫡庶。”
“那尊贵的嫡出老爷们是不是应该比庶出的能耐?”顾山一步一步把人往坑里拉,“你们看哈!嫡出占据了所有的好资源,好优势,怎么着都该比庶出能耐。
既然如此,那你们来谷洲干什么?我娘是庶出,我们这些做儿子孙女的自然也是庶出,上不得台面,嫡出的为什么还要跑来庶出的家里抢资源?要脸吗?”
林启满被顾山的话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怒吼一声:“歪理!歪理!”
“怎么就歪理了?我爹阐述的不对?”顾拾月慢条斯理地问,“嫡出既然比庶出拿到的资源更多更好,那就应该比庶出的能耐,这个论证点错了吗?
不说别的,咱就说一点,要是国公府国公爷位置让我舅爷爷来坐的话,国公府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吗?”
几句话,把林国公父子三人问的哑口无言。那肯定不会了,要是林念凡是国公爷,肯定会把手里的粉丝制作方法交给皇帝,那国公府就是为天下百姓开创出了一条独特的生计之路。
民生问题,一直是大梁国君头疼的问题,替他解决了最难的难题,怎么可能会剥夺了国公府世袭的荣誉?
“你舅爷爷够格吗?他是个庶子,永远不可能坐上国公爷的位置。”这话是林国公说的,他已经第二次听见有人要把他赶下台,让林念凡上位的话了。
心里气的不行,站起来就要走,随后一想,他是来见嘉敏县主的,人还没见到,走了岂不是还得再回来。
慢慢地又坐下,语气不好地问林念凡:“嘉敏县主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找她做什么?”顾老太太不动声色地反问,“想诱骗她手里的东西?”
“什么诱骗?林玉凤!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林国公摆出了长兄的架子,“怎么说我都是你大哥,跟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不能。”顾老爷子呛声,“大哥?你算哪门子大哥?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的大哥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庶出,瞧不起庶出的还来找我孙女做啥?”
此言一出,林国公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傻眼了,定定地望着顾老爷子,再又艰难地转头看向顾拾月。
“你你你,你就是嘉敏县主?”林启辉简直难以置信,世上怎么还有穿的如此朴素的县主。
他们是不是见鬼了?如果她就是嘉敏县主,那坐在她身边那个一直笑而不语,长相绝美的男人不就是镇南王府的小王爷?
顾拾月笑的好假:“没想到吧!我奶奶是庶出,算起来,我好像也是庶出。拥有尊贵嫡出身份的你们,肯定是瞧不上我们低贱的庶出子弟手里的玩意儿的,你们这一趟白跑了。”
“哈哈哈!”林启安大笑,“拾月!小叔叔就喜欢听你说话,怼人怼的超爽。以后我要多积累词汇量,争取把人怼上天。”
“我看是你要上天。”顾拾月横了眼林启安,随后无奈叹气,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叔叔!咱们做人要低调,别动不动就怼人,很累的。”
“好!低调,低调,小叔叔都听你的。”林启安自从病好了,作坊开起来,就对顾拾月和顾山父女俩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会很认真的去听,实在是人家处理事情的能力太强悍,不得不佩服呀!
林国公被顾拾月的话堵的噎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嘉敏县主是林玉凤的孙女。
瞧着这一家子就是个种田的泥腿子,啥时候走了狗屎运成了县主?还会制作粉丝?太不可思议了。
关键是刚才他们父子三人没把人放眼里,一直在吵吵,这会儿要怎么把事情给圆回来?
看样子还得卖惨,不卖不行,不卖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就得断送在他手里。
不过跟谁卖好呢?林念凡那里昨天已经卖过了,行不通。那就只能找林玉凤,到底她是女人,心肠软,也许哭一哭,国公府的前程就保住了。
林国公此刻是真的没招儿了,只能用这种示弱的方式,要不然他必定会成为后代子孙嘲讽的对象。
就因为他的无能,国公府的封号被褫夺,后代子孙再也融入不进权贵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