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紫苏,柳静颐心中淌过一丝暖流,心中的那股怨气也淡了下去:“放心吧,没事,替主子办差这不是常有的事儿么。”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刚要说话,却听外面想起墨雨的声音:“静颐……”
柳静颐让紫苏给她穿好衣服,打开门,二人朝墨雨拱手行礼,这才道:“墨雨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墨雨笨拙的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有些羞涩的说道:“今日是我未照顾好你,这是我去办差时,意外得到一瓶药,叫易合散,两日便可痊愈,且不留疤痕。”
看着自己的药居然到了墨雨手中,柳静颐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随机又噗嗤一笑:“墨雨大哥,你忘了我是大夫呀,我自己能治疗的。这药还是墨雨大哥留着吧,你经常出去办差,少不了会有受伤,墨雨大哥比我更需要这瓶药。”
“你就拿着吧……”墨雨执意把药塞到柳静颐手中,径直跑开了。
待墨雨走远了,紫苏才小声问:“姑娘,这药?”
“放那儿吧,待墨雨受伤时再还给他。”柳静颐淡淡的说道。
“其实墨雨护卫人不错,深受主子器重,姑娘……”紫苏俏皮的暗示着。
“紫苏……”柳静颐冷了脸,少有的语气不善。
紫苏立即识趣的闭了嘴。她知道自家的姑娘一定有不少苦衷,她是衷心的希望姑娘能找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回身进屋,柳静颐淡淡的吩咐:“紫苏,明日刺史府出售那华家的宅院,你去打听一下情形。”办了一夜差,她也没了倦意,看着挂在高空的明月,心中思念着自己的阿娘。
“姑娘……”紫苏轻轻喊了一声,指着手中衣服衣袖的位置小声道:“姑娘,您看,您的夜行衣上有印记。”
柳静颐的目光落在紫苏手中的衣服上,那是柳静颐换下的带血夜行衣,在衣袖的部位,隐约有印记。
她把衣服凑到灯下,那印记才清晰起来,那是半个血手印。衣服上依稀有一丝脂粉的味道。可柳静颐向来不爱用这些胭脂水粉。柳静颐依稀记得,当时在打斗中,她感觉到有人抓了她的胳膊一下。从那手印位置来看,应该推测是左手,那人力气不大,像是受了重伤。
她记得,当时她受伤后,墨雨便让他退到一旁,他与寒澈和银质面具与他的护卫打斗,那白衣男子被银质面具和护卫护在身后。她在一旁想伺机接近那白衣男子,却被人拉了一把,紧接着那只手便松开了。
那人碰到的胳膊正是她受伤的胳膊,当时她只顾着疼痛,未曾多想。再回想起来,她头皮有些发麻:“紫苏,快随我再回一趟香缘山,那里应该还有一人!”
“紫苏,把寒澈一起叫上吧。”她担心那里还有歹人的,她们两个人应付不了。
他们三人又回到与银质面具打斗的地方。此时的香缘山上月光洒满山头,一片静谧祥和,只听到鸟虫窸窸窣窣的声音。柳静颐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她无暇顾及其他。
在打斗现场,柳静颐又闻到了那股脂粉味。她沿着味道仔细寻找,在距离打斗处不远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位昏迷的女子。
柳静颐给她把脉,发现此女身重忘魂散,这种毒虽不致命,却被人所控。他们把女子带回宅里,此毒不好解,解药需配置。柳静颐只能先开药给她缓解病证,等她醒来。
柳静颐把她安置在偏院厢房的耳房中,让紫苏照顾她。快到卯时,柳静颐终于有了一丝倦意,她和衣睡小憩了半个时辰,要起身给荆子言请脉时,紫苏告诉她,那女子醒了。
已经情形的女子,见到柳静颐径直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小郎君救命,救我,我不想死……”
“你先起来,跟我说说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昏迷在香缘山?”柳静颐让紫苏将女子扶起,坐回床上。
“小郎君,小女是遭到了绑架,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宏远镖局的马车里!”
柳静颐一愣:“紫苏,去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