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满仓给这不争气的夫妻俩气的呼吸都粗了几分,他扫视众人,深呼一口气吐出,严肃的说道:
“既然大伙儿都在,那我就直接在这儿说了,省的再召集人开会。”
村民们渐渐安静下来,窦满仓的眼神落在窦长贵和李红叶身上,又冷笑道:
“整好,也让大伙儿投个票,看看这祠堂你们该不该跪!”
在大家不明所以的眼神里,窦满仓沉声说道:
“大伙儿都听仔细啦!
人苏公子感念凌霄的相救之恩,昨夜特意传话给我,说要在咱们村办学堂。
而且!”
窦满仓话锋一顿,脸上不自觉露出欣喜之色,在众人期待的神情里,他振奋人心的高亢喊道:
“笔墨纸砚、桌椅板凳、乃至请夫子,他都全权负责!
以后,咱们河沟村的小娃都能有免费的学堂上喽!”
这话落下,人群里霎时喧腾起来,大伙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啦
谁家没有娃娃,谁不想让娃娃去读书认字,奈何附近学堂远,而且束脩也贵,他们农家人哪里能供得起呢!
若不是没办法,谁也不想小娃漫山遍野的跑哇!
现在这天大的好事落在河沟村,村民们的激动和喜悦都犹如海里的浪花,一波高过一波。
孙二娘激动的喊道:“哎哟喂,这可是大好事,大喜事儿啊!
凌霄,你这哪儿是救人,你这分明是救了个财神爷回来啊!”
“哈哈哈,对啊,苏公子真是大善人!”
“天呐,我家虎子岂不是可以读书了,他要是知道,准能高兴的直蹦跶!”
“还有我家小泉和小湖,哥俩一个七岁一个八岁,正是要启蒙的时候哩!”
“我家,还有我家,到时候一起去学堂,多热闹多开心呐!”
“没错,没错,一起上学,光是听着都觉得贼欢乐啊!”
欢快的交谈声此起彼伏,窦满仓看着村民们露出的惊喜神色,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他期待的看着苏景安说:“苏公子,你瞧,大伙儿都盼着有学堂呢!”
苏景安微微点头:“嗯,村民们多是朴实正义的,就等窦村长处理好闹事之人,咱们再详谈。”
这感情好啊!
窦满仓松了口气,心里已然明白,苏景安这是等着他把碍眼的人搞走哩!
老爷子有气势的抬起双臂做出往下压的动作,口中喊道:“静静,静静!”
村民们很听话的安静了下来,一句多嘴的都没有,因为大伙儿都知道,学堂能不能办成,全靠村长跟苏公子谈,他们得好好配合。
窦满仓很满意大家的表现,他也不说废话,直接看向窦长贵和李红叶:
“苏公子感念凌霄的救命之恩要在村里办学堂,你们两口子却诬赖人家是‘野男人’。
我若是不给个说法,全村的人都要受你们拖累!
你们说我偏袒,那我就替你们问问满村的乡亲,看看我到底偏不偏!”
窦满仓转过头对着村民问:
“大伙儿都说说,这窦长贵两口子该不该罚?该不该去祠堂跪三天?”
这话音儿都还没完全落下哩,孙二娘就高举双臂喊道:
“该!
太该了!让他们去跪,好好长记性!”
村民们紧随其后的一起挥着拳头大喊:
“该!”
“该!”
“该!”
这一个“该”字被河沟村的村民喊出了震天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出发去打仗了呢!
窦满仓很满意大家的配合度,他再次压胳膊示意大伙儿停嘴,这次不再多说话,只吩咐道:
“长定,长安,都听到了吧,这是全村人的声音。
你俩把人捆了带祠堂去吧!
以后再要是有人这般不辨是非乱咧咧,就给我滚出河沟村!”
李红叶和窦长贵自然都不肯,夫妻俩齐齐往后退,还伸着胳膊阻拦和躲避。
一个喊:“我不去祠堂,我不去祠堂!”
一个喊:“五叔,你不能这样,我们再也不敢了”
窦凌霄弯起嘴角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害人终害己!”
窦长贵是男子还好点,窦长安能随意去按着胳膊捆他,李红叶是个女的,还是窦长定的二嫂,她挣扎着动来动去往后躲,窦长定还真是有点难以下手。
杜新早就气的牙痒痒,他学了几天功夫,对于人体上的穴位也都记了个七七八八。
只见他走上前,一抬手就按在了李红叶甩动的胳膊上。
须臾间,李红叶只觉的手臂酸疼发麻,竟是动弹不得。
她急的大喊:“杜新,你干啥了?你个小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