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赵伯辰陪着母亲和秀秀,把秦州转了一遍。伏羲庙、玉泉观等著名景点,更是游览数次。
母亲了解了现在儿子的收入,便和秀秀离开了提举司,在外面租了一处房子居住。租房子一个月一贯多钱,住在外面方便很多。
这一日,赵伯辰陪着母亲到伏羲庙上香回来,把母亲送回家去,自己则回到提举司。刚到提举司,就见外面拴着一头高头大马。一个人站在外面,一见赵伯辰,就惊喜地道:“姐夫,你可回来了!”
赵伯辰定惊一看,原来是李四平。
快步走上前来,赵伯辰抓住李四平的手,道:“李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以前没有听说?”
李四平道:“我本来想先回家成都府一趟。走到凤翔府,听说我府里一个干人,在秦州被人杀害,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因为走得比较匆忙,没有跟姐夫说。”
赵伯辰听了不由皱眉:“你的干人被杀?我怎么没有听说?”
李四平叹了口气:“此事在秦州都没有引起重视,姐夫怎么会听说?”
赵伯辰急忙把李四平引进自己的小院,听他仔细说晴。
喝了一口茶,李四平道:“那个干人叫谭川,在我家多年,甚是精明能干。这次从行在回来,本来要到秦州来采买灯油,到行在去卖。谭川一个人来秦州,身上拿着采买灯油的钱,有八十两黄金。在陇城县时还有人见过他,却没有人见过他进秦州。从此音信不知,好像世上没有这个人一样。”
赵伯辰道:“有没有报官?”
李四平叹了口气:“谭川又不是一个人来秦州,当时就报官了。只是查了这许多日子,一点消息都没有。”
赵伯辰想了一会道:“此事并不难查,怎么会一点消息没有?”
李四平道:“丈人已经到了凤州,现我在秦州唯一熟识的姐夫,又不管民事。人生地不熟,哪个肯用心?”
赵伯辰道:“秦州城里,是哪个衙门在管?”
李四平道:“新来的司理参军,好像名叫贝伍长。司理参军新来,诸多事多如牛麻,根本无力管这件事情。”
赵伯辰道:“司理参军新来,怎么还交给他管?现在的司理院,乱成一团乱麻,哪还有余力?”
李四平叹了口气:“秦州处处都缺官员,有什么办法?而且谭川失踪的地方,有好几个军堡,地方也不愿出力。”
“军堡?”赵伯辰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李四平。
李四平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有几座军堡。据衙门的差役说,军堡的人格外团结,但对外面的人特别野蛮。他们怀疑是军堡的人做了这件案子,但现在军堡归提举司管,差役也不敢插手。”
“真有可能是军堡的人做了这件案子吗?据我的观察,军堡的人听从提举司差遣,从来没有抗令的事。这样的人应该是比较听话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大案?”
赵伯辰紧皱着眉头,怎么也不相信李四平的话。
李四平道:“姐夫对军堡的人了解不够深,才会这么认为。因为受提举司管辖,军堡的人对官府一向不太重视,爱理不理。而且对官府律法,也比较蔑视。对于杀人越祸,若是提举司的人,军户出身,他们比较宽容,一般也不会冒犯。但若是普通百姓,杀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