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太后赞赏地点头,“兴儿,短短三年,你的成长让我刮目相看。”
“如今借助各藩王和朝廷重臣的力量,向李炎发起攻势,在朝堂上必将使李炎的威望一落千丈。”
“届时我们只需打出清君侧,除奸佞的口号,等明州大军兵临京城,我联络旧臣,必能废掉李炎的皇位!”
李兴立即乖巧点头,“母后放心,儿臣会全力配合您一切安排行事!”
“好,你才是哀家的好儿子,如此孝顺,李炎不及你万分之一!”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待李炎被废帝位后,哀家会扶持你登基称帝!”
“多谢母后!”
李兴强忍住内心的狂喜,躬身拜谢。
太后扶起李兴,再次开口,“如今宫中尚有李炎的眼线,哀家暂居宫中深处,你暂且在朝堂上应对一切吧!”
“有母后相助,儿臣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母后的期望!”
安排太后暂时休息下,李兴径直前往蒋逸的房间。
如今太后亲临,且表露出扶持他登基称帝的姿态,局势大好,他必须得和蒋逸提前通通气。
此刻,蒋逸正在房间里品读史籍,见到李兴到访,连忙起身行礼,“见过殿下!”
“蒋先生不必多礼!”李兴径直走到座位旁坐下,“本王有件重大的喜事,要与你分享。”
蒋逸听到这话,疑惑询问,“敢问殿下是何等的大喜事?”
李兴上半身微微前倾,和蒋逸拉近距离,压低声音开口,“太后悄悄出宫,刚才在驿馆密会了本王!”
听到这话,蒋逸双眼猛然圆睁,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蒋先生知道该怎么做吧?”李兴淡淡一笑,“你若明白我的意思,就无需多言!”
“在下自然明白李炎的意思!”蒋逸深吸口气,再次开口,“太后幽居深宫多年,几乎与世隔绝,今日怎会悄悄出宫密会殿下?”
“实不相瞒,李炎与太后之间矛盾重重,如今她决定废掉李炎的皇位,继而扶持我登基称帝!”
李兴兴奋的解释,“方才本王与太后密谈的内容,便是她准备借助各藩王和朝廷重臣的力量,在朝堂上向李炎施压,若李炎不妥协,一定要庇护林远而不惜枉顾众藩王和群臣的谏言,那么他的皇位必将不保!”
“太后的威望是否足够呢?”蒋逸沉声开口,“倘若太后的威望仍在,必然能迫使朝廷群臣形成逼宫之势,到时候李炎就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搞不好还会引发群臣纷纷罢朝!”
“但如果太后的威望……”
“这一点蒋先生大可放心。”李兴一脸自信的做出保证,“太后余威犹在,否则她老人家也不可能出宫来见我。”
蒋逸这才送了口气,“如此说来,无论明日李炎是保护林远还是放弃林远,都是必输之局啊!”
“蒋先生说得没错!”李兴激动的点了点头,随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蒋先生,你觉得李炎是否会调动兵马震慑群臣和众藩王?”
蒋逸摇头一笑,“李炎若敢调动朝廷兵马,那就是自掘坟墓,到那个时候殿下无需动用明州军,便可轻取李炎的皇位!”
“如此,本王放心了。”
李兴冷笑一声,信心满满。
他相信李炎绝不敢调动朝廷兵马,那么明日只要他敢在朝堂上狠狠打脸李炎,就能一雪前耻,报当年之辱。
……
翌日。
皇宫,太极殿。
文武百官手持朝笏,侍立在左右两旁,静默等待李炎临朝。
李兴引领着众藩王,肃然矗立在廊下。
尽管今日是藩王述职朝会的日子,但藩王们跟百官一样,只等李炎诏令,才得进入朝圣殿。
随着时间推移,百官看着空无一人的龙椅,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陛下怎还未临朝?”
“现已过卯时,皇上怎还未临朝处理朝政?”
“看情况今日陛下怕是要辍朝了!”
“休要胡说,今日是藩王述职朝会的日子,陛下岂会不上朝……”
今日毕竟是藩王述职朝会的日子,李炎若是不临朝,确实算得上是怠政!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李炎迟迟不曾出现,位于百官首位的边和璧也无法淡定了,转头看向曾玉堂,小声询问。
“曾尚书,昨日在御书房中,陛下可曾提及今日的朝会?”
“边仆射,你这话问错人了吧。”曾玉堂一脸无辜,“我是工部尚书,怎会知道这些,你得去问司礼监的杨总管。”
边和璧脸皮子微微抽搐了下,“你是工部尚书不假,但今日可是藩王述职朝会,陛下若不上朝,这该如何是好?!”
“那又如何?”曾玉堂耸了耸肩,“反正陛下不上朝,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