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军毫不犹豫地接过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又开始气呼呼的吐槽圆良。
等董建军发泄的差不多了,已经喝了三大坛酒。
邓成化这时上半身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醉眼惺忪的董建军,压低声音开口。
“将军,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
“如今我朝皇位的争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几位皇子为了储君之位,可以说是明争暗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众所周知,圆良法师是二皇子的人,而将军不是他阵营的,圆良打压将军,不允许将军立战功,实属情理之中。”
“毕竟一旦将军立下了破天之功,那到时候受封赏的人就只能是将军你,而不是圆良。”
“所以圆良才会处处压制将军,企图都占所有功劳,届时便可在陛下面前邀功,借此扶二皇子上位!”
邓成化这一番话说出来,董建军瞬间眼神都清澈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个该死的老秃驴,本将军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董建军气的直拍桌子,“这个该死的老秃驴为了扶二皇子上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的该死!”
邓成化连忙附和,“谁说不是呢?但圆良法师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他虽然是此战的统帅,可在前线冲锋杀敌的人是谁?还不是将军您,他想要独占所有功劳,确实过分,不过……”
话说到此,邓成化突然闭上了嘴巴,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
正听得入神的董建军顿时一愣,“老邓,你什么意思?说话说一半,别吞吞吐吐,赶紧往下说!”
邓成化嘿嘿一笑,放下酒碗,“将军难道没有听说二皇子在大夏朝京城,遭林远所害之事吗?!”
董建军一愣,“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圆良法师带二皇子协助李兴逃回明州之前。”邓成化说完话锋一转,“据莫末将所知,二皇子不但被林远挑断了脚筋,而且还被打废了命根,从此无法人道,已经沦为了废人!”
这话一出,董建军顿时瞪大了双眼,酒也醒了大半。
“老邓,这事你可不能瞎说!那可是二皇子,皇室……
“将军所言极是。”邓成化连忙笑着点头附和,“末将在这之前也只是听说而已,不知道事实是否真是如此。”
“但就在前不久,末将收到了大皇子让人送来的密信,信中证实了这一点。”
邓成化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递给董建军。
“将军请过目!”
董建军狐疑地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信,打开一看,顿时双眼圆睁。
“竟然真有此事!”
“二皇子真的被废了!”
“堂堂皇室嫡亲,成了不能人道的废物,那这皇位之争……”
话说到此,董建军似乎想到什么,连忙闭上了嘴巴。
邓成化见状,嘿嘿一笑,“我们都知道二皇子如今成为了废人,那么按理说皇位之争已经与他无缘了。”
“可圆良法师依旧坚定地拥护着二皇子,这是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事至今日,陛下都没有废黜二皇子,他依旧拥有争夺储位的资格!”
邓成化说完,话锋一转,“将军,我还听说圆良法师有办法能够让二皇子被挑断的脚筋重新痊愈。”
“估计正因如此,陛下才没有废黜二皇子吧。”
董建军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过后,他将密信烧毁,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邓成化。
“大皇子派来送密信的人还说了些什么?”邓成化连忙回答,“大皇子让人告诉我等,必须打败林远率领的这一支大夏朝精锐之师,只有这样他才有希望赢得这场争储战争!”
“可圆良法师处处阻挠将军的行动,就连今晚去偷袭敌营火烧敌军这样的大好战机,圆良法师都不允许我们去做。”
“所以在末将看来,大皇子的命令我们恐怕无法完成了!”
这话一出,董建军猛然拍桌而起,恶狠狠的开口,“圆良这个老秃驴分明就是想独吞打败林远之师的泼天之功,那老子就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邓成化目光一亮,连忙站起身来,“将军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董建军目光灼灼的盯着邓成化,“不听统帅命令,私自带兵行动这个罪责到时候由本将军来担。”
“而老邓你只需要带兵冲锋杀敌即可!”
邓成化立即点头称是,“将军放心,今晚偷袭敌营末将定会冲在第一个斩杀敌军!”
“不,到时候你不仅仅要杀敌,而且还要放火。”董建军阴狠一笑,“本将军不但要让林远率领的精锐之师损失惨重,还要断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在这一战中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