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下一只眼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痛清醒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藏在那个墙后面,才躲过了一劫啊!”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慢一点,就被风羲一剑刺死。
再看三人神色,都是半信半疑,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他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扯下了自己半边脸的绷带,大声哭喊道:“你们信我啊!真的跟我没关系啊!不信你们看!”
白布绷带胡乱被扯下来,男子半边脸满是抓痕,一片狰狞。果然,黑洞洞的左眼眶里哪还有眼球的影子。那伤处应是没得到及时处理,已经开始腐烂,这撕扯间又往外渗着脓液和血水,甚是骇人。
扯下白布他似乎还怕三人不信,不住地挥舞着那带血的布条向三人展示:“看啊!看啊!我都这样了,我拿什么杀人!”
三人都离他很近,甚至感觉到那血点子随着挥舞的绷带撒到了自己的身上、脸上。时祺“呸”地一声啐了一口,暗声骂了一句,赶紧护着绿央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男子手上的白布也被扯开,露出满是伤痕的手掌手背,那五指的指甲也一个不留,只剩五个血肉模糊的肉柱随着挥舞的绷带不住地颤抖。
三人看得,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警惕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下来。
绿央道:“好了,我们信你。别……别挥了。”
闻言,文心又抖着手,将那白布一圈圈缠了回去,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缠得非常不利索,只能算是胡乱裹了一气。
风羲收回佩剑,蹲到文心跟前,定定地看着他,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你是这村中唯一的幸存者。不若就由你,带我们去那刘郎中家里,一探究竟。”
文心下意识地摆手想要拒绝,抬眼就看见风羲、绿央和时祺三人都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他,“不行”两个字也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喉咙上下一滚,只得说出了一个“好”字。
就这样被半拉半拽地起身,文心一步一趔趄,带着三人出了祠堂,踏雪向着刘诚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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