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家族基业败尽。
许活方才十七岁,便有如此风度,而且还文武兼修,文臣武将皆可走,侯府对其寄予何种厚望,可见一斑。
这种子孙,平南侯府定然是一步一虑,婚事上本不该出现差错,可惜有心人算计,可惜父亲未能正身直行……
不过有这种继承人,总归是福气。
不少大人对许伯山表露夸赞和羡慕:
“后生可畏,一表人才。”
“许大人,恭喜,后继有人。”
许活从始至终不骄不躁。
许伯山骄傲溢于言表。
而及至迎宾结束,六王两公五侯四伯,各大世家,甚至东宫都派了詹事府官员代为出席。
福祸相依,若没有忠国公府相助,侯府难有此时的空前盛况。
许伯山心情大好,对许活道:“你去招待你的客人吧,稍后再来我身边。”
“是。”
朱振早就在附近瞄着了,见许活终于落单了,连忙凑过来,“你可算是得闲了,我瞅你都累得慌。”
许活从容道:“我请了国子监的同窗,你可要随我一道过去?”
她这般说,便是外地来的寒门监生。
朱振撇嘴,“你跟那些寒门子弟交好做什么?还特地邀请到你家这样重要的场合。”
许活道:“同窗之谊,我为他们引见些人,日后我入仕,便是助力,各有所得。”
朱振不以为然,于他来说,寒门与他们有天地之隔,“助力”二字着实高抬。
他摆手,“我与他们说不来,我不与你一块儿了。”
许活并不勉强。
·
侯府请了个戏班子,戏台就在花园里,男客和女眷们隔着池塘,互不影响。
初春,白日里温度宜人,园中虽还未枝繁叶茂百花盛开,却别有一番生机盎然的春景。
许活在外院招待年轻的郎君们,花园里各处都有侯府的下人守着,不必担心冲撞。
老侯夫人孟氏便教小娘子们去园子里玩。
姑娘们各自跟关系好的手帕交结伴去逛园子,忠国公府的四个娘子,魏梓兰她们三个都有交好的勋贵家的姑娘,今日却不知为何一个晃神的功夫,就看不见影儿了。
姊妹四个便结伴而行。
魏梓月凑到大娘子魏梓兰身边,小声儿说笑:“大姐姐可瞧见许郎君了?是不是心里欢喜极了?”
魏梓兰红着脸,轻轻推她,“你这人,讨厌极了。”
魏梓月捂着嘴笑。
方静宁和魏梓芊落在后头,安静地随着。
时不时地,她们会碰到一些小娘子,不熟的也就罢了,认识的,论理便是不熟悉也得寒暄几句。
然而那些小娘子很是奇怪,老远便会绕路,隔得远些,又会看着她们这里,咬耳朵说笑。
方静宁第一时间察觉到,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当,可她又是个自尊心强的,越是不自在,越是不愿意示弱。
后来其他三个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面面相觑。
魏梓兰和魏梓芊纷纷察看自己,仪表没什么问题,还是忐忑。
魏梓月见那些小娘子还是瞅着她们嬉笑,“哼”了一声,径直走过去。
那几个小娘子一见,立马收回视线,装作她们什么都没做。
国公府的权势,宫里有德妃娘娘,还是成王殿下的外家,魏梓月是国公嫡出的女儿,这些加在一起,她立在几人面前,直接问:“你们方才可是在对着我们姊妹说笑?”
几个小娘子否认。
魏梓月柳眉一竖,还要质问。
方静宁握住她的手,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魏梓月不高兴,倒也听她的,顺着她离开,才气道:“她们就是说了!”
她们四个皆有同感。
一个人可能感觉错,四个人都感觉错了,那也太稀奇了。
魏梓兰咬唇,情绪不佳,“平白无故,坏人心情。”
方静宁劝道:“咱们又没有真的听到些什么,便是真的听到了,这是在别人府上做客,总归是不好闹出事的。”
魏梓芊附和:“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不是在国公府。”
魏梓兰和魏梓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尤其魏梓兰不想给侯府留下坏印象,也转过来劝说妹妹。
魏梓月忍下了。
可旁人这样的视线,她们都不舒服,干脆便决定返回长辈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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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处,世子夫人文氏借着亲自带嫂子高氏去更衣的间隙,姑嫂两个人说几句体己话。
“昨日你派陪嫁嬷嬷回去捎信儿,说侯府不愿意凭白牵扯咱们,我和你哥哥都觉得侯府仁义,当爹娘的,哪能不希望女儿的婚事十全十美?”
“不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