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最后校尉仍是不解气,照着知州的手印又是抽了结结实实一巴掌,失望道:
“你明天不用来了,坏事的东西!”
“舅舅!”
小吏不服,瞪大了眼睛看向校尉,却只换来一道无情的背影。
虞清酒一行人此时被带到了知州衙门,刘知州一路上勤勤恳恳,眼下终于站住了脚,苦哈哈的看向季廷砚:
“王爷,眼下城中条件不佳,您将就住着。”
他打量一眼季廷砚身边寥寥几个随从,犹豫道:“不知押送银两的弟兄们在哪?难道是与王爷分头走的……”
说到银两,刘知州便有些焦急,笑容苦涩道:“就是不知赈灾银两什么时候能追回来,这平安县的粮仓、已经无粮可放了啊。”
他神态诚恳,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虞清酒却忽然发声,轻笑着发问:
“刘知州,我若没记错的话,平安县身为散州,人口不算多,也就……三十来万吧。”
“是、王妃好记性。”
刘知州随口恭维,然而虞清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我若没记错的话,一州的储备粮乃七万石,若按照男子每日一斤二两、妇孺每日八两的标准消耗来算,现在仓内应当还剩……大约不足四万石余粮。”
虞清酒云淡风轻算完了账,最后目光一凛,质问冷汗涔涔的刘知州:“若是我没算错的话,应当还够吃半个月才是,为何知州大人会说无粮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