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觉得这个理由太站不住脚,妇人又道:“定是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心生不悦,就故意为难我。”
“簪子她也已经还我了,此事就算了吧,我也不打算去高官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妇人说完,就想要离开。
简舒兰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子,把人给拖了回来。
顺便从妇人手里抢过簪子,丢给温今禾。
温今禾接住簪子,随后瞥了眼妇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跑什么跑,莫不是心虚了,怕被人发现,那簪子并不是你的,而是你偷来的。”
妇人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却还是梗着脖子道:“这簪子就是我的,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跑等着被你们欺负吗!”
温今禾不理她,而是看向卫姣姣,“把你看到的所有事情都与我说一遍。”
“我和丫鬟出来玩,路过一个卖画的摊子,就看到他偷偷划破了阿爷的荷包,从里面偷出了这个簪子。”
“那阿爷都年过半百了,她居然也忍心偷!”卫姣姣扭头狠狠瞪了眼妇人。
“什么卖画阿爷,乱七八糟的,那簪子就是我的,你们现在若是放了我,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不然我必定将你们告上衙门!
有权有势就能无法无天,随便欺辱别人了吗?”妇人的嘴已经很硬。
温今禾将簪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随后慢悠悠开口道:“劳烦哪位正义人士,去打一盆水来。”
“我去。”有人自告奋勇,很快便端来了一盆热水。
温今禾直接将簪子丢入水里,很快,簪子四周的水变黑了。
“阿爷常年卖画,手上定会沾染了墨水,再摸上簪子,簪子变便会也染上墨水。”
随后温今禾上前,将妇人的手也压入水中。
水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墨水浮现,再把卫姣姣的手放下去,四周的水,有些变黑。
“她说簪子是她的,手上却一点没沾墨水,这可能吗?”温今禾环顾四周道。
围观众人都默不作声了。
“我夫君是读书人,这簪子一直在他身边放着,沾上墨汁有什么好奇怪的。
最近他病了,我才拿出来典当,之前一直放在荷包里,所以我手上才没有沾染墨汁。”妇人态度依旧没有任何退步。
“这簪子就是我的,你们一个个都穿金戴银的,为何非要为难我,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了,要靠它救命的。”
妇人说着说着低声抽泣了起来。
周围百姓都蒙了,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你这人简直就是无赖!你会有报应的。”卫姣姣被妇人的无耻行径给气到了。
温今禾拦住了愤怒的卫姣姣,神色平静道:“我刚踹你的时候,被东西硌到了,你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什么,看完我就放你走如何?”
妇人的脸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下意识捂住了被踹的肚子。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相公还在家等着我救命呢,我要回去了。”
妇人转身就往人群里挤,试图逃跑。
都不用温今禾出手,简舒兰便上前,一把抓住妇人,强行扯开了妇人的外衣。
几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妇人里衣外的袋子。
“啊,光天化日,你们怎么能做如此有伤风化之事!”有百姓忍不住替妇人说话。
大庭广众下扒人衣衫,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简舒兰二话不说,掏出匕首,就把那袋子划破了。
紧接着,一堆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妇人的脸一下子白了。
众人寻声看过去,妇人身上竟然点出掉出了众多金银首饰与钱包。
“啊,那是我的镯子。”有女子惊呼出声。
“我的钱袋子也在里面!”
“还有我的耳坠。”
一惊呼之后,众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将再次想要逃跑的妇人围住。
“她才是小偷,是她偷走了我们的首饰与钱袋子!”
百姓们很快便把妇人给捆了起来,卖画的阿爷也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替卫姣姣正了名。
温今禾替阿爷处理了下受伤的胳膊,这才转身对简舒兰道:“走吧,你不是说要请我去酒楼吃好吃的吗?”
好在,酒楼离的并不远,两人没有坐马车,并肩往酒楼走去。
走着走着,两人变成了三个人,有个小尾巴,不远不近的跟着。
温今禾无所谓,但简舒兰却忍不住了,转身怒声道:“喂,你够了啊,你不回府,跟着我们做什么!”
卫姣姣小脸一红,嘴硬道:“我只是恰巧和你们一路罢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太过于怂,她小跑到温今禾身边。
“今禾,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我很乖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