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晨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对袁秀芬说:“妈,岗位的事儿我处理了,卖了一千块钱。”他顿了顿,接着算账,“买了三样东西,花了五百五,这还剩四百五。
我留五十块在身边,剩下的四百,您收着。”说着,把钱递给了袁秀芬。
袁秀芬接过钱,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微微上扬,那笑意仿佛带着一丝诱惑,让刘宁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轻声应道:“行,那我就先帮你存着。”
“哎,小晨啊,你说的那个自行车就挺实用,买啥收音机、缝纫机,这不是浪费钱嘛。”袁秀芬皱着眉头,一脸的疼惜,“钱得花在刀刃上,可不是搁手里头闲着。”
刘晨挥挥手,一脸的满不在乎,“妈,您放心,我明天就去轧钢厂报道,一去就是23级办事员,一个月42块的大洋,家里头以后不差钱。”
“哥,你一个月挣那么多?”
刘宁瞪大了眼睛,小嘴张成了个o型,“这都快赶上爸的工资了。”
“小丫头,读书人自然有读书人的好处。”刘晨嘴角上扬,眼中满是自豪。
这轧钢厂,工人序列和干部序列可不一样,刘晨这个中专生一去就是干部序列的保卫科办事员。
刘宁心里暗暗较劲,以后自己书读好了,非得超过这个自大的哥哥。
袁秀芬站起来,轻轻把钱塞进围裙口袋,脸上笑开了花。
家里有了余钱,心里就踏实。
等刘晨工作稳定,再娶个能干的媳妇回来,抱个胖孙子,那日子,想想都甜。
“这两块钱,拿着。”刘晨说着,把钱放在刘宁面前。
刘宁一愣,确认刘晨不是在开玩笑,手一抄,两块钱就滑进了她的兜里。
“给小宁这么多干啥,小孩子家家的,别让她养成乱花钱的毛病。”袁秀芬轻轻摇头。
“妈,我自有分寸。”
刘晨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这时,刘宁轻轻咬了咬唇瓣,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想着怎么花这笔“巨款”。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显得她的脖颈更加修长,袁秀芬看着女儿,心里暗暗感叹,女大不中留,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三大妈拉着刘晨的胳膊,絮絮叨叨就像戏园子里说书的一般:“哎呀,老阎那小子,心眼儿实诚,说你不愿意把车借出去,是怕影响了咱家的生计。
我听着就觉得,你这后生真是心善,这不,特意来跟你聊聊。”
绕了半天,她终于说到了正题,贾张氏白天是怎么让袁秀芬下不来台的。
刘晨听得眉头紧皱,气息粗重得就像是刚做完力气活。
他本想着买回那三大件,好让大院里的人知道陈家还没倒,不至于让母亲袁秀芬和小妹刘宁受人欺负。
哪知道贾张氏的动作比兔子还快。
“知行啊,这种事儿,知道了就行了,别往心里去。”
三大妈见刘晨脸色不善,匆匆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刘晨站起来,径直往家走,开口就问:“妈,今天贾张氏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
袁秀芬身子一僵,随即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起一片涟漪,“你得叫她贾老婶子,别没大没小的。”
“她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是玻璃心,没事。”
袁秀芬说得轻描淡写,但刘晨看得出来,她眼眸中闪过的一丝不快。
“妈,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刘晨语气坚定如铁。
“就是,我也忍不下这口气!”刘宁挥了挥小拳头,一脸的义愤填膺。
“哥,咱们一起去,非得让那老婆子给妈道歉不可。”刘宁斗志昂扬。
刘晨转身就往外走,步子迈得大而坚决。
刘宁紧随其后,就像个小尾巴。
“哎,你们俩等等!”
袁秀芬试图拉住两人,却如同试图拽住脱缰的野马,只能无奈地叹息,那一叹,轻柔而又充满了无奈,仿佛在寂静的夜晚,飘荡着的一缕幽香。
陈家那兄妹俩一出门,她心里就敲起了小鼓。
女儿刘宁倒还好,顶多撒撒娇,不会捅出大娄子。
可刘晨那火爆脾气,万一火力全开,那可是要捅破天的。
兄妹俩一路杀到贾家,贾张氏正悠哉哉地在门口剔牙,一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贾老婆子,中午跟我妈嘀咕啥呢?”刘晨一声怒喝,像是夏日里的炸雷。
“我,我说啥了?天地良心,我啥都没说啊。”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摆出一副无辜状,心里却打着鼓,这小子不会真动手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敢说不敢认?”
刘晨可不吃这套,伸手就像老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