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提高了八度:“按照保卫科的规定,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厢,杨长福和徐大山听得两眼放光,暗地里摩拳擦掌,心想这回组长可得好好收拾这愣头青了。
“我这刚来,真没人告诉我还有这规矩。”
刘晨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再说,我看杨长福同志常常不在岗位上,还以为这是常态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所以这事儿,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我头上。”
杨德林扭头看向杨长福,只见他一脸呆滞,可眼神里却透着精明,心里头的算盘珠子拨弄得飞快。
“哎,我这脑子,真是忘得干净。”
杨德林心里那个苦,脸上却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活像个小丑。
他这才意识到,好像确实没跟刘晨说过站岗的那些门道。
瞧见杨长福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杨德林心里这个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按理说,新人到保卫科,总得磨砺几天,熟悉熟悉业务才能上岗。
可杨德林一心想给刘晨点颜色看看,直接把这小子扔到了岗位上。
刘晨这小子,说他不懂规矩,那还真不是吹牛。
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显然是真心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再者,杨长福先离岗在先,摆明了是给刘晨挖了个坑。
“我从三点站到现在,腿都软了,哪懂那些保卫科的条条框框。”
刘晨理直气壮地嚷嚷起来,“找杨长福替我,不也是人之常情?”
这办公室里头,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明眼人都能瞧出,杨德林这是有意拿刘晨开刀,可谁也不想为了刘晨去触杨德林的霉头。
“我这人方向感差,轧钢厂又大,要不是徐大山同志给指了条明路,我恐怕得在里头转悠到天黑。”
刘晨一脸迷茫,那双清澈的眼眸透着无辜,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么做,到底错在哪儿?”。
刘晨又开口了,办公室里还是一片寂静。
“杨副组长要是真给我来个重罚,那我可不接受。”
“我得找严科长好好说道说道,看看这事儿究竟怎么回事。”
他继续说着。
这话一出,杨德林脸上肌肉一抽,恶狠狠地瞪了杨长福一眼。
这活儿干得真是糟糕透顶。
杨长福慌乱地垂下头,心里把刘晨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诅咒了一遍。
这小子真是会给人找麻烦。
这事儿要闹到严科长那里,东大门岗位失守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严震作为保卫科长,自然不会把这种丑事捅出去,但杨德林内部处分是逃不掉的。
这只是其中一点。
刘晨这第一天上班,连最基本的培训都没接受,就直接上岗了。
杨德林对他的管理失职是推脱不掉的。
这是第二点。
至于杨长福,他站岗时私自离岗,明显违反了规定,处分肯定是跑不掉的。
杨德林如果因为这事儿受罚,那杨长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刘晨不同,新人一枚,还没受过培训,就算出再大的错,责任也落不到他头上。
杨长福绝望地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他和杨德林得一起扛雷。
“这事儿主要责任在杨长福,也不能全怪你。”
杨德林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决定不再追究刘晨。
杨长福能想到的,杨德林自然也想得到,而且他的考虑更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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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林那锐利的目光在杨长福身上扫过,后者不禁缩了缩脖子,那紧张的神情让他的鼻翼微微扩张,显得有些滑稽。
杨长福的心中咒骂连连,他的目光落在刘晨那清澈的眼眸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倒影。
刘晨站在那里,一脸的无辜,他那未经世事的肌肤透露出一股青春的朝气,让人不禁怀疑,这样的新人真的能捅出大篓子来?
杨长福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不安。
杨德林的眼神在刘晨身上打了个转,注意到他那笔直的双腿和稳重的步伐,心中暗自评估,这样的新人,或许真有几分潜力。
杨德林心里那个急啊,这要让严科长知道,刘甲田的儿子第一天到保卫科就让我给修理了,那还得了?他老人家要是起了疑心,我这不等于自毁前程嘛。
虽说严震那人也不一定想那么多,但毕竟是我把人家儿子给整治了,他肯定会觉得我杨德林不够厚道,太不给面子了。
处分事小,影响我在领导心中的形象事大啊。
至于刘晨嘛,来日方长,慢慢来不迟。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