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
她还未过十七岁的生辰。
过往,他将吉贵人视为皇兄的嫔妃,未曾深思过这一点。
静心思量,他才惊觉——吉贵人与皇兄之间的年龄差距,竟如此之大。
吉贵人平日和皇兄会怎么相处呢?
必然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同。
或许这种“正常”的状态,才是她的常态……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定亲王的胸口感到有些沉闷。
疼痛已经减弱。定亲王收回自己的思绪,向邬情道谢。
邬情注意到定亲王的右手已经放松,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刘院正终于有机会插嘴了。
“贵人请坐,臣要为王爷上药了。”
吉贵人拿来清水之时,刘院正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生怕吉贵人一个不小心,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出乎他的意料,吉贵人的动作虽然不算娴熟,但却十分细致,显然有过处理伤口的经验。
见吉贵人停下手,刘院正赶紧开口,打断二人世界。
邬情顺手端起铜盆,说:“行,我先去把水倒了。”
刘院正忙不迭地点头,感谢吉贵人送给他的喘息时刻。
邬情估摸刘院正上药需要一会儿时间。
她放慢了脚步,漫步在后院的石板路上。
途经后院时,她不经意间瞥见进进出出的双轮木板车。
十来个太监聚集在后院的位置,将车上一捆捆的药材搬上搬下,想不注意到都难。
邬情随手拉住一个看得顺眼的学徒,问道:“太医院每日都有这么多板车进出吗?”
学徒向她行礼,回答道:“回贵人的话,往日里没有这么繁忙。这些药材都是运来供静怡轩使用的。”
静怡轩?
邬情心中一动。
皇后之前撤销了她管理选秀名单的权力,转而让她去负责皇子们的学习。
这几日,她忙于新职,把选秀之事抛诸脑后了。
邬情问这个学徒的名字。
问完后,邬情说:“夏侯同学,我送你一场大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