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哀家乏了,不想再听你们在这里争辩,都散了吧。”
太后娘娘面露疲惫,抬手揉了揉额心,由着身边的大宫女搀扶着离开了大殿。
宋暖和郑夫人一起告退,走出大殿之后,郑夫人才松了一口气,她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问宋暖。
只是刚开口,后边就追来了不甘心的六公主。
“你给我站住!宋暖,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害得素素和我皇祖母面前出了这大的一个丑!”
六公主直接拦住了宋暖的去路,郑夫人皱眉:“六公主慎言,方才阿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她什么也没有做。
是那小宋氏学艺不精,才出了差错。太后娘娘也已经做出决断,难不成六公主是在质疑太后娘娘的眼光?”
六公主闻言语塞,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宋暖,恨恨一跺脚,转身离开。调香之路被毁了,太后寿诞在即,她还得赶紧去准备新的贺礼。
等忙过了这一阵子,看她怎么收拾宋暖!
等人走远了,郑夫人才开口问起宋暖,她也是一阵好奇:“那宋白素当场出丑,实在解气。只是你怎知她一定会出错,适才你主动提出让那宋白素也献艺调香,我就觉得奇怪。”
这不是给宋白素长脸的机会吗?郑夫人心想,还好宋白素不争气,搞砸了献艺的机会,反惹了一身骚,遭到太后娘娘厌弃。
宋暖无奈道:“我确实什么也没做,只是赌了一把。”
她的话让郑夫人实在好奇:“此话怎讲?”
宋暖就把当日在衮王府上的事情说了出来:“那日我已经暗示衮王妃这批丽姬木的问题。以她的谨慎,必然会进宫让宫中调香师傅处理这批丽姬木。只是我忘了说一点,处理过的丽姬木,不易保存,时间久了就会流失香气。”
只是宋暖也没想到,宋白素会分不出丽姬木是否被处理过,竟然将本就已经煅烧好的丽姬木,再次置于炭火上煅烧。
丽姬木内本就没了水分,如此反复煅烧,不烧起来才是奇怪。
虽然与她预想的结果不太一样,但收到的效果却是更好了。
听宋暖说完,郑夫人才抚掌大笑:“真是妙极,看来这一次也是宋白素自视甚高,才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日后她失去制香的好名声,又有太后懿旨,恐怕再不能借着制香攀附权贵,到处生事了。”
宋暖也轻笑一声,这倒是意外的收获了。
宋白素被太后下旨灰溜溜地赶出了王府,可谓是颜面尽失,她捂着脸跑回了王府,正撞见萧寒宴在府里。她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委屈地喊了一声王爷。
“怎么这般狼狈的归来,你今日不是要进宫谢恩,与六公主一同准备太后寿诞调香一事吗?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人为难你?”
萧寒宴一眼看见宋白素灰头土脸的模样,倒是微微有些惊讶,又看她伤心垂泪,委屈至极的模样,便猜测是出了什么事。
琴香立刻上前告状:“求王爷给我们素夫人做主!今日进宫,不期然与王妃碰到了一处。我们素夫人有心帮她遮掩害人一事,还处处提点。谁知道王妃竟然害得我们素夫人当众出丑。让太后娘娘厌弃,还被下旨再也不许调香。”
等到琴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状都告完了,宋白素才反应过来一般,流着眼泪隐忍阻止:
“琴香,别再说了,姐姐大约是心里有怨气,气王爷为我之事让她禁足。所以才……莫让王爷在为难了。”
“素夫人,您就是平日里太过善良,处处忍让,才会让王妃得寸进尺,如果您再这样退让下去,只怕真要连命都丢了,到那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
琴香与宋白素一唱一和,把宋暖说得十分不堪。偏偏宋白素还维持着一副善良大度的虚伪假象。
萧寒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正说着,宋暖也恰恰回了府中。
“去将王妃请来。”
萧寒宴下令,二管家见着事态不对,赶紧指使青杏去请人。
青杏得令赶去给宋暖报信:“王妃,你不知道那素夫人早回来一步,在王爷面前不知如何编排了你一大箩筐的坏话。王爷现在怕是要给素夫人出气,您可千万要当心。”
宋暖谢过青杏和二管家好意,有了准备,起身去见萧寒宴。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刚才在外面,为了应付太后娘娘和六公主她们的为难,宋暖强撑着做了一场剑舞,本就心力交瘁,此时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得继续去面对萧寒宴的指责。
等宋暖到了前院,正看见宋白素挨着萧寒宴在默默垂泪,好一副恩爱场面,宋暖心中却并不为所动,十分平静地看着二人。
“王爷找我有何事?”
宋暖开门见山。
萧寒宴见状,微微皱眉,抬手轻轻推开靠在他身边的宋白素,目视宋暖双眼,质问:
“今日你为何要与素素过不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