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的话让萧寒宴脸色一变,他忽地想起宋暖在燕王府的时候,有一回陛下赏赐,因宋白素闹了一通,他就让宋暖把赏赐让给了宋白素。
那时宋暖说了什么呢?萧寒宴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那批赏赐入了宋白素的私库。
以前他并没有对这些事情多上心,今日却忽然意识到他究竟错得有多离谱。
在萧寒宴愣神之间,宋暖拉着摄政王越过了他,离开长安街。
等萧寒宴回过神来,街上只剩下他独自一人,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在东街驿站里,西塔合上半开的窗子,将萧寒宴三人在一起的神态尽收眼底。
虽然听不见几人说了什么,可看那气氛就知道,定是为情所伤。这倒是一桩极有意思的事情。
西塔把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坐在旁边的鹰眼男人:
“哈丹,这大夏的燕王和摄政王竟是瞧上了同一个女人,怕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我看大夏皇室都是些风流种子,耽于情爱,没什么出息。”
西塔轻蔑地贬低起宿敌,哈丹却不屑地笑了笑:
“真如你所说,大夏也不会与西凉割据多年,让我西凉勇士始终啃不下这块骨头,今次进京,为的就是试一试大夏国力,把我们带来的那匹烈马献上去吧。”
西塔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轻蔑之色,谨慎地点了点头,转身退去。
独留下那叫哈丹的鹰眼男人,一个人端坐在主屋内,想着今日所见。
一个女人,竟然能同时牵动摄政王和燕王两个人的心神。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哈丹对宋暖充满了好奇。
翌日一早,西凉进献了一匹烈马。朝堂之上,西塔神情倨傲地对着满朝文武侃侃而谈:
“我们西凉盛产烈马,每一匹都是上好的战马,只是唯有真勇士才能降服烈马。听说大夏人杰地灵,想必也不缺少能够降服烈马的民间勇士。
我今日特意献上一匹烈马,只要你们有人能够降服这匹马,我西凉愿进献两百匹烈马给大夏勇士。”
两百匹战马?那可真是下了血本!就算是西凉盛产烈马,凑够两百匹具备战马资质的上等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完西塔这番话,朝野上下无人不惊,也无人不心动。
“我们燕王殿下可是有战神之称,文治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降服一匹烈马简直是易如反掌。”
当下就有人不客气地笑起来,口中提起燕王萧寒宴,与荣有焉。其余人也是默默点头。
西塔却哈哈大笑起来:“燕王威名,谁人不知?只是我自进入大夏以来,看到的大都是些书呆子、软脚虾。这烈马两百匹,总不能给燕王一人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提出质疑,西塔顺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看的是除大夏皇室外,民间有勇士能够降服烈马的,那才叫心服口服,否则,我又何必送来两百匹上等战马?”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了一瞬,西塔嗤笑:“若是大夏无人,我倒是不好太咄咄逼人,诸位只当我方才什么也没说,这匹马我带回去就是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怒火都被点燃,这些西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若是他们不应战,岂非是承认了大夏无人,全都是一群书呆子、软脚虾?
“不过是一匹马,老夫降服了多少战马,还怕区区一匹野马?你这西凉小儿,休要信口雌黄,就让老夫来试一试你那破马!”
冯将军是个中年汉子,武将出身,打过不少胜仗。他脾气爆裂,最是经不起激,这一下就立刻忍不住站了出来。
他平日里多有锻炼,尤其喜欢跑马,对降服那西凉烈马还是很有自信的。众人见他跳了出来,也都放下了心。
若说别的还不好讲,驭马之术,这冯将军可是京城里排得上号的!
西塔勾唇笑了笑,心知大夏这是上钩了。
冯将军志得意满地去,不到片刻,就被烈马掀翻在地上,被七手八脚抬送去了太医局。
西塔哈哈大笑,毫不掩饰嘲讽。
这一下子,激起了不少人的血性,很快又有几个年轻些的武将官员自请前去降服烈马。
无一例外,血溅马蹄之下,重伤昏迷,被抬了下去。
萧寒宴与摄政王立于朝堂之上,看着坏消息一个一个传来,眼看着西塔气焰越发嚣张,两人对视一眼,摄政王上前打断了众人源源不断上前“送死”的气氛。
“我大夏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这匹马确实是少见的烈马,恐怕西凉也鲜有人能够降服。
如此骏马,只给我们这些人赏看,倒可惜了,不如明日国宴上,广发告示,遍邀天下俊才来此一试,也为大夏选拔将才出一份力。”
此言一出,朝堂上被烈马吓得白了脸色的众大臣纷纷应和。
西塔扫视了一群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