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软脚虾,又对上摄政王的眼神,半点儿没有被他说中心事的心虚,他摊手一笑:
“没错,这马确实难得,在西凉,除了我们大王,没人能够降服他。所以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大王才特意让我将此马从西凉带来,献给大夏。
只是如果明日大夏也挑不出足够降服这匹马的俊才来,为了不让明珠蒙尘,我也只能厚颜把这匹马带回西凉了。”
失马事小,若西凉人把烈马带回,只怕以那西凉王贪婪的性子,边疆又该兴战事了。
这一点,萧寒宴和摄政王心中十分清楚。
两人心头一沉,这西塔十分狡猾,一开始就定死了规矩,让或许是唯一有机会降服这匹马的萧寒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摄政王的马术也很好,只是他也在皇室范围内。
而除此之外,能够与他们在骑术上稍稍比肩的,怕是只有已故的骁骑将军府韩小公子。
可惜,这人已经在数月前,死在了边疆。
翌日国宴上,所有进京的使团都在席间,宋暖也跟着摄政王一起进了宫,在他后面坐下。
她早已听说西凉进献烈马一事,也抱着满腹好奇想来看一看,究竟什么人能够降服这匹桀骜不驯的马王。
与宋暖有着相同想法的人有不少,告示已经贴了出去,国宴上众人全都翘首以盼。
西塔坐在西凉使团席位最前面,遥遥看着下方被烈马一个一个掀翻在地上的大夏人,笑得前俯后仰。
他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边时不时点评一二,仿佛下面冒死降服烈马的大夏勇士全都是杂耍先生,供他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