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他正在院中等夫人,想要同夫人说句话。”
“十三爷同意了吗?”江云初却问。
青枫点头:“十三爷只说夫人您同是主子,可随意差遣身边的人。”
“那便叫进来罢。”
江云初以为胡万生特意来寻她,定有要事告知。
却没想到,这七尺高大的男儿,刚一进屋,二话不说,便朝江云初跪了下来。
跪便跪罢,小厮跪着说话在这大宅门内倒也常见,江云初想。
但更没想到的是,这胡万生跪下之后便开始连连磕头,竟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这……
江云初正准备开口叫停,却见胡万生竟又自顾站了起来。
“夫人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退下了。”
话音刚落,人竟又当真转身大步离开!
空荡的屋里,剩江云初与月盈二人大眼瞪小眼,再仔细一看,方才胡万生磕头的地上,竟有丝丝血污附着地面。
真是个实诚孩子啊!
江云初后知后觉,方才胡万生是在表达感谢,竟给无奈气笑了去。
一直到夜里,月盈来伺候洗漱,两人还不停回味方才胡万生的「豪举」,笑得止不住声。
月上枝头,江云初早早歇着了,却翻来覆去睡得并不踏实。
虽是觉得这份例的文章到此,会引上身的火已灭得差不多,但夜半时分,江云初还是莫名醒了好几次,后来竟一直没有睡着。
第二日,月盈照常在天刚擦亮的时候,进了里屋。
见江云初醒着,她愣了愣,只道:“夫人您再睡会罢,老夫人免了晨昏定省,只传话让许令玙与白夫人到正院一起用膳。”
老夫人太久未留人用膳,还是在如此关头,怕是鸿门宴也不一定。
江云初坐了起来,二话不说,便让月盈替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