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会去看你的。你要赶紧把一切都记起来,知道吗?”
庄云容的事一过,谢见微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她也想清楚了。
傅平野有无法言说的过去,她同样也有,过去的就该过去,要紧的是眼前的人,和未来的事。
事情和傅平野预料的一样,皇后请温姑姑将她送离了皇宫,并给了她一个妆奁的首饰用作赔礼,兴许是拉不下脸,皇后并没有亲自出面。
谢见微也不在意,大大方方收下了赔礼,临行前问道:“太子和两个小殿下还要留在宫里吗?”
温姑姑:“出了这样的事,娘娘怎么敢继续留小殿下,还是在太子府和公主府上安全。太子殿下去拜见过皇上以后,就会带着两个殿下出宫了。”
“我知道了,多谢姑姑。”
谢见微乘上马车回了薛府。
她这次离开的时间不长,毓秀接她进府,给她递了一张请柬,说是前两日从东临侯府送来的。
谢见微展开随便扫了一眼,只是一张办宴的帖子,这大概就是庞俊针对她的鸿门宴。
请柬在谢见微手中被揉成一张废纸,她淡淡道:“我前几日拜托哥哥查的事,哥哥那边可有传什么话过来?”
毓秀:“大少爷昨日来过了。庞俊的大儿子庞青海,现在两淮做盐运使,刚上任半年多,好像做得不错,前阵子才和朝中二品大员家的小姐结了亲,亲事就定在明年。”
谢见微施施然点了点头,示意毓秀附耳过来,轻声叮嘱了几句后,毓秀慎重点头。
轻声道:“奴婢这就去。”
……
皇后宫内闹的动静,虽然被她有意镇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出去。
翌日早朝以后,傅意欢被僖妃叫到了宫里,他不能在内宫逗留太久,关上门后,僖妃便直接说道:“庄云容被下狱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昨日便听说了。”
僖妃眉头紧皱,“这个女人太没用了,如今她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不如就让她在诏狱里闭嘴,这样即便事发也是死无对证。”
傅意欢一言不发,他当然也想让庄云容闭嘴,可皇后或者说傅平野那边似乎觉察到什么。
庄云容说是关在刑部大牢,可他的人昨晚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庄云容的身影。
倒是冬至和那个御厨,已经早就自己了断了,省得他动手。
僖妃看了眼儿子的表情,便知道现在灭口来不及了。
傅意欢还算镇定,“庄云容不会这么快松口。她怕死,至少还能撑到傅平野恢复记忆,等这期间我再去救她出来。我会让人盯紧傅平野和傅长枝的动向,也请母妃看紧皇后,只要在她松口之前将她除掉就好。”
“当然就算没能找到她,也无妨,她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她。至于会不会与太子结怨,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母妃与我也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了。”
僖妃长吐了一口气,她与皇儿蛰伏多年,就是等着傅平野落难之时,收拢他在朝中的实力,并插入他们自己的人。
“母妃听说,你最近在朝中表现得很好,你父皇这两日常在母妃面前夸你。你一定要抓准这次机会,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母妃尽管放心。”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僖妃送傅意欢离开时,忽然心生好奇,忍不住问他:“皇儿,庄云容既然不是傅临渊和傅无羡的娘,怎么会有太子的信物?你可知太子是和谁生下的那两个野种?若是知道便可以加以利用,损毁太子在民间的声誉。”
傅意欢笑道:“母妃放心,儿臣会在关键时刻好好利用的。儿臣先走了,母妃保重身体。”
……
长公主府
傅长枝给傅平野倒了杯水,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审了一夜,有结果了吗?”
傅平野面无表情,接过水一饮而尽,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长枝不禁皱眉,“你去审她都不肯说,骨头这么硬?”
“说了就是死,她还等着傅意欢来救她。”
傅长枝哂笑了声,“若不是昨日我们及时把她带回来,恐怕她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这件事也太奇怪了,傅意欢上哪儿找到的她,怎么能和你当时的事迹那么匹配,而且她的经历干净的不得了,完全找不到漏洞。”
傅平野眉头紧皱,摩挲着手中的杯壁,看向傅长枝:“把你查到的东西给我看看。”
“你等着。”
傅长枝返回内室,拿了一叠信出来,一封封挑拣给他。
“都是羌平县当地的百姓口述,暗卫记录了发回来的。她家室干净的很,爹娘早早的就和离了,她和她娘一起长大,她娘是个绣娘,后来跟书院的夫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人家就把庄云容接去做了女夫子。一共就这么多。”
傅长枝想了想道:“她邻里都说庄云容是个温和良善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