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卷了卷手,漂亮的丹凤眸满是疑问,他刚才触到她的脉象,居然毫无内力,这怎么可能?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未见,花色你究竟是怎么了?
“花色,你真不认识我啦
?”金袍男子不太确信地问道。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难道是失忆了,不会吧!谁能让闻名江湖的蔷薇堂主血花色失忆又武功全废?这得是多厉害的人物啊?
“我认识你啊,不就是几个月前,弄脏了你的衣服嘛,都大点事,大不了赔你一件就是!”花栖不耐烦地说道。
金袍男子看着她那双纯澈又灵动的眼睛微微一愣,这确实不是花色的眼神,那样妖异又冷酷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纯粹的眼神。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金袍男子小心地问道。
“我叫花栖。”
花栖突然微微地一顿,诧异地看向他,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我这一身男装有这么失败吗?”
“花栖?”
为什么是花栖而不是花色?金袍男子疑惑地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封战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名字,你也知道我是战王府的人,自然是不会赖
你一件衣服,等我回府后,还你就是!”
花栖冷冷地瞪着他,她突然有种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赔他衣服,绝对不能欠他人情。
金袍男子沉默半晌,怔怔地盯着花栖哪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幽幽一笑。
也许这样也好,这样的天真无邪的花栖总比冷酷无情的花色要好对付的多,也许这是老天眷顾他,给了他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花栖眨着漂亮的水眸,不解地看向他,这人果然不正常啊,无缘无故地笑什么。
看着花栖那双如初生幼兽般灵动又无邪的双眸,金袍男子的心都快要被她萌化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能从花色的脸上看到如孩童般天真又软萌的表情,他突然觉得十分有趣。
有趣的想让他据为己有。
“我还有事,下次见面会赔你衣服的!”
花栖“唰”的一下从树梢上跳了下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向前走去。
“喂!小妖精,跟我走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坐在树梢上的金袍男子突然探头认真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谁要跟你走!”
花栖回头
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她凭什么跟他走,万一是人贩子呢,他莫名其妙地被拐走了,白狐狸还不得急死。
此地不宜久留,时间差不多了,宴会快要开始了,她该去找白狐狸了。
金袍男子缓缓地自树上飘落下来,他看着花栖的背影,幽幽勾唇一笑。
死丫头还是那么无情,居然连拒绝的话都是一字不差。
他微微仰头,一片枯黄的落叶垂落在他的肩上,他缓缓地扫了一眼,似乎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样凉爽的秋天。
北燕的秋季总是比其他的地方来的更早些……
满天飘舞着枯黄的落叶,花色一身赤色的锦衣,如火般靡丽的存在,红色的面纱悠然落下,她蓦然转身,艳丽的如霜染枫叶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张扬又冷酷的弧度。
“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死?”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难缠的对手,武器多的让你眼花缭乱,招式诡异又恶毒,似乎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她的陷阱。可是就是这样危险的人物却莫名地吸引他,从此他便像是吸了上瘾的毒药,欲罢不能。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那天他去参加是徐相的寿宴,寿宴过半,他闲着无聊便
去后院走了走,却意外发现一个有趣的身影。
“呦!哪里来的小贼?竟然在此干这翻人家墙角的勾当!”
南宫玉染手里提着酒壶,一双微醺的丹凤眸眼中噙着浪荡不羁的笑容。
翻墙而入的花色幽幽地转身,眼神冷酷又妖异地扫了他南宫玉染一眼,笑容轻蔑地说道:“小爷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杀无赦!”
南宫玉染看着一身赤红色锦装的花色,虽然她蒙着面纱,可是身材俏丽又妖娆,一双露在外面的双眸却异常通透美艳,不禁幽幽一笑,“好俊俏的少年郎啊!不如陪我喝酒如何!”
“醉鬼!”花色冷笑一声,却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抽出三颗三寸长的细针,纤细的修指一撒,泛着幽蓝光芒的细针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南宫玉染。
就在这时,原本醉醺醺的男子却突然神色清明,反应迅速地连翻三个跟头,轻松躲过。
花色一双幽凉妖异的双眸突然掠起迷雾般层层惑人的杀意与戾气。
“哈!有点意思!”花栖的晃了晃纤细的脖颈,笑容妖娆阴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