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赫急得直搓手,一回头看到了捋着胡子,一脸阴沉的封太傅,眼睛一亮。
“老师!要不您劝劝?”
封远山微微躬身,一脸茫然,“臣不懂,劝什么?这玉太子不是在和小儿切磋武艺吗?”
轩辕赫吐血,不可思议地看着平时老实巴交,食古不化的老头,没看出来啊,还是个老狐狸。
封远山抄着袖子,做壁上观,此时心里很不爽,到手的儿媳妇无缘无故的失踪,夙帝闷不吭声,提都不提,他儿子又突然跟这个北燕太子打起来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能惹得他这个向来温润笑面的儿子如此动怒,这个北燕太子铁定没干好事!
正在二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霜起突然凌空而来。
封战手下一顿,立刻撤出战斗。
“怎么样!”他阴沉着脸色,冷冷地问道。
“回主上,南门发现有一骑痕迹!”霜起小心翼翼地回道。
“南门?”封战脸色又是一沉。
北燕在北,她却是走了南门,这死丫头看来确实要祸水东引,分散他的注意力,狡诈!
“玉太子辛苦了,本王改日再与你切磋!”
封战话落,却是看也不看南宫玉染一眼,足尖一点,瞬间南去。
“就这么走啦,本太子还没打够呢!”
南宫玉染很不怕死地对着远去的封战喊道。
众人看着他一身的狼狈,歪掉的玉冠,破了的锦袍,捂眼青的俊脸,嘴角抽了抽。
当晚,轩辕赫立刻开了北门把这瘟神给送走了,好在南宫玉染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他也怕找不到花栖的封战继续拿他撒气,于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这顿寿宴掺和的,也算值了,好歹看到“花色”与封战劳燕分飞,反目成仇,痛快!
再说封战带着人连夜出城,魑魅司上千铁骑逆风南上,整整一夜,却是毫无所获。
封战怒的想要杀人!
所有手下屏住呼吸,自动退离三丈。
最后还是雪落小心翼翼地上前提醒,“主上,也许,小王妃还在城中!”
封战冷冷扫了他一眼,茶色的冰眸冷的骇人,雪落浑身一僵,顿时后悔的差点想把舌头咬碎了,叫你多嘴!
“回城!”
封战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铁骑飞雪,旭日东升,一行白色铁骑浩浩荡荡进城。
经过三天三夜的排查,花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仍旧毫无踪影,所有的使臣陆陆续续地被放出了城外,当夜走的只有南宫玉染和几名亲随,其
余的北燕人都是今天才被放出城的,所以根本就不会混入外人。
所以说花栖确实不是被北燕太子拐走的,那她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她纵然有通天本领,在这固若金汤的皇宫也是插翅难飞,难道真的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封战“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咔嚓”一声,坚硬无比的红松木桌子碎成两半,雪落连忙招呼手下,将破了的桌子抬出去,然后站的远远的。
怎么走的,还不是封战最想不通的,他气的是她为什么不告而别,明明前一天还你侬我侬,送他点心,坐在他怀中撒娇。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是哪里不够好,她为什么要如此一声不响地离开他。
就像来时一般,突然闯入他的视线,走的也是悄无声息,就好像这一切不过是个梦,那突然闯入心中的温暖蓦然成冰。
他好不甘心!
五天过后,花栖挑起帘幕,看着熟悉的街道,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回来了,突然消失了一年,一堆乱摊子等着她收拾,接下来有的她忙的。
花栖下了马车。
“多谢勋王殿下帮忙!”
花勋笑容可掬,“小公子客气,渊世子的朋友就是在下的朋友,为朋友尽
点绵薄之力,理所应当!小公子不必介怀。”
“早就听闻,勋王为人十分豁达,果然名不虚传,能够结识勋王,是在下的荣幸。”花栖客气道。
“哪里,能够认识小公子才是本王的荣幸!本王以命下人备好酒菜,连日车马劳顿,小公子请随本王进府休息片刻再走!”花勋笑容十分热情地说道。
“多谢勋王美意,只是在下实在赶时间,改日再来叨扰!”花栖笑道。
“那好,本王就不强留小公子了,以后小公子若是在西坤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本王!只要是小公子的事,本王定当尽力而为!”勋王排着胸脯说道。
“多谢勋王,在下告辞!”
“小公子慢走!”
看着花栖远去的背影,花勋的笑容幽幽一收,明眸微凝,他转身扫了一眼他的手下。
“派人跟紧了!”
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引起东夙杀神和北燕太子的旷世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