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幽幽回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封战,冷冷挑眉。
“你是故意的!”
她妖异的双眸带着一丝阴冷。
“就算我是故意的,你难道还会为了他与我韶华宫为敌!”
封战眼神嘲讽地看着她。
花栖浑身一僵,她?……她不能,她不可能为了南宫玉染的亲人,去得罪韶华宫。
她得罪不起,她不能连累她的哥哥。
更何况她也救不了那人,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甚至猜不出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团危险的黑雾,靠近了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希望她永远不要成为他的敌人,她承认技不如人。
封战微微挑了挑精致的眉梢,“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同样的人。”
阴冷狠毒!
“你说的对!”花栖突然低低地笑了,她杀人无数,她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
她缓缓转身,“你够狠!”
封战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他够狠,他承认!
可是谁又是天生就这么狠的?
难道他喜欢剥皮?剔骨?割肉?
呵!
可是不喜欢又能如何?
他也想活着,他也有在乎的人,他也想保护他们。
迎
着刺眼的光线缓缓闭上眼睛,眼前蓦然一黑。
一双短小的手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四处摸索着,时时刻刻活在恐惧中的孩子,几日下来的折磨,已经让他精神几近崩溃。
他没日没夜地听着隔壁被行刑的人悲惨凄厉的嚎叫声,那般歇斯底里的哭喊,绝望的咒骂,他心里害怕,不知所措,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能出去,他救不了他们,他也救不了自己。
终于看到光亮,孩子还来不及高兴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是他的玩伴,他一直视为兄弟的人。
他们在干什么?剥皮?
孩子突然疯了一般扑了过去。
不,不要!
歇斯底里的哭喊,换来的却是一双冰冷如铁钳一般扼住自己脖子的手,他对上一双美丽至极也恶毒至极的眼睛。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男孩生平第一次求人,也是最后一次。
那人尖利到变态的笑声一直沉浸在他的噩梦之中。
“想要救他,就将另外一个人的皮给我扒了,然后剔骨,我要一个不带一丝血肉的完整骨头架子!你若是
做不到,下一个就是你爹,你娘,还有你姐。”
他缓缓地睁开眼,阳光瞬间摄入他的眼球,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瞳孔是金色的。
他冷冷转身离去。
时隔多年,他已经不记得在他手下发出惊恐惨叫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了,他早就麻木了。
他够狠,若不够狠,如何能活到今天,若不够狠,如何能保护他在乎的人。
红绡罗帐,金红色的薄纱曼妙偏飞,一场柔情蜜意的春雨,肆意奔放地缠绵过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花盛满足地躺在床上,缓缓的抚摸手下那丝滑柔软的长发,笑容格外温柔。
“梅儿你真好!”
一张柔弱乖巧的小脸蓦然抬了起来江南烟雨般靡丽的眸子,勾魂夺魄地看着花盛。
“太子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呢!”
那般柔软的令人情动的呢喃声音听的花盛内心柔软一片。
他发现他真的是捡到一个宝贝,知书达礼,温婉客人,白日里是个端庄高贵的美人,夜里却是个热情奔放的小妖精,真是爱死她,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这就是东宫新来的美人,甚至比太子妃权利还大的,集万千宠爱
于一身的梅夫人。
自打她入宫以来跺一跺脚,这东宫的后院都要颤上三颤,这女人极度聪明,娇软又乖巧,善于阿谀逢迎,又懂得审时度势,哄的太子是天花乱坠,神魂颠倒。
嫉妒的目光也随之而来,可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的是,这女人根本就不像表面柔弱,她骨子里原本就是狠辣奸诈的,她善于收买人心,四两拨千斤,不禁笼络了一干美人心,彻底拔掉了几个虎视眈眈的死对头,就连太子妃秦湘在她手下也没掏到什么好处,反而让花盛觉得她阴狠善妒,更加讨厌,大有废她之心。
“梅儿,听说那个疯婆子又来找你不痛快了,真是岂有此理,我的梅儿你受委屈了!”
花盛气愤地说道。
“哪有啊,太子妃待奴家很好啊!”梅夫人心虚地看着他,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显得她委曲求全,惹人怜惜。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任人欺负,还说没收委屈,那膝盖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花盛问道。
“我。”梅夫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