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刘衙内,你为何领兵十万却不知防守,也未曾支援冲进幽州城的西军诸部。&34;王禀怒气冲天的问道。
刘光世支支吾吾,他与西军先锋不和,此番借刀杀人他还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刘光世心里嘀嘀咕咕自是不服,面上却是说着被一队辽人拖住不得已来迟。
“啪”文朝官家看着递上来的奏折怒火冲天,“十万西军精锐打不过一万辽人?童贯跑了?刘光世避而不战,廷尉呢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祝彪看着面前的一群老兵痞不由得扶额,这群连番战斗后还活下来的老兵无一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对战友表面嘻嘻哈哈其实一点信任也没有。这种的配置真不知道唐师是提拔还是折磨祝彪痛苦扶额。
思来想去祝彪还是觉得自家庄户可靠,在武德营众人面前露个脸之后,祝彪还是回到自家小院。
“报辽人袭营”一小兵仓皇报到。王禀刚眯一会就遇到这种事,但他并不担心,这几天陆陆续续收拢了五万余人,这依旧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一比五的巨大差距换谁来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袭营成功。
突然,文朝大军左翼燃起一大团烈火,夹杂着一阵听不清的惨叫。
“报大军左翼刘光世将军提前撤退我军此时孤立无援了。”传令兵面色苍白的喊道。
王禀怒了,这北伐军都是什么配置。主帅副帅全都忙着跑路,“一群蠹虫啊”王禀感慨道。
可是王禀现在是主将,不可失态,“刘光世部仅有两万人,我军本部还留存三万余中,打过这一仗升官发财就在今日了。”来自山西的憨厚汉子努力的想要逆转颓势,却奈何连翻失败后士卒失去了对自家军队的信任,连着两次大军逃跑,留下的人很难再去信任身边的队友,三万人形成的战阵和辽国人碰上竟是一触即溃。
王禀挥舞着手,招呼着残存溃兵据村而守,他清楚的知道连败三次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指望刘光世不是那么混账可以带着完整的两万余人回援吧。
一脸血污的耶律大石挥舞着手中战刀不断收割着一个个毫不设防的文朝士兵,“哈哈哈哈”恶魔般的笑声不断回荡,这注定是文朝所有人难眠的一夜。
“阿骨打,文朝太羸弱了,被辽打的元气大伤,大萨满告诉我北边是我们的龙起之地,今年的冬天何不去文朝走一遭。”完颜宗翰笑着说道。“粘罕,你有这种志气,我很开心,今年冬便让斡鲁补和你一起东西二路去那文朝土地上看看吧。”
“遵命”完颜宗翰舔舔舌头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什么?北地战事再败?”唐恪震惊出声,“刘光世又跑了?”唐恪脸气的通红,“识人不清,我等识人不清啊”一时之间整个朝堂动荡,满朝文武都不能接受这等结果。
北地刘光世部一路南下,竟是丝毫不顾及北边剩下人的死活。王禀坚守四天,看着处在死地中的兄弟们拿出最后的力气守村直到兵粮寸断,本应兵力占优的文朝大军此时竟是在两次溃败后只留下几千人守村。“天要亡我啊!”王禀悲呼一声,身后早已是尸山血海,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