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远后,何长贵回头看着何初夏不太好看的脸色,有些内疚:“二丫,别怪叔向着你爹娘说话。
咋说他们也是你爹娘的,多少也要留点面子的。
不然他们在村里可就没法站了。
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下次,下次若是她们再来闹,叔一定给你做主!”
何初夏笑了:“我知道长贵叔是为我好,我之所以说的那么狠就是想让我爹娘知道我的态度。
有些事情不是说着玩的。
不然以他们的性子,总也觉得啥事儿靠耍赖都能解决。
这在咱村还好,要是出了村,闹出啥事儿来,到时候麻烦的还不是得长贵叔?”
何初夏心头自然是想一个铜板都不给的。
但也知道不太可能。
砍了一半多少也是给孙氏提个醒,自己是认真的!
但凡她们还想要那五两银子,做事情之前那就得掂量掂量。
何长贵本来心里多少还是觉得何初夏有点绝情,但听她这么一说,顿觉有道理的很。
他是村
长,这村里的人在外面闹了矛盾和纠纷什么的,都得他出面。
就孙氏这性子的,还真没少给他闹出事!
跟邻村的,在镇上也曾为了针头线脑的,说话不算,让人给扣住的事儿可是不少,回回都得自己舔着脸领人。
说起来这事儿他还臊得慌呢。
如今让何初夏的话可是说到他心坎里里:“二丫,你说的对,是叔糊涂了!”
何初夏知道何长贵听心里了,会心一笑道:“才没有!
长贵叔公正的很,本来我是想着顶多能少给二两的,您这一开口就替我们省下了三两呢!”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只要你不怨叔就行!”
何长贵又哪里不知道何初夏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心里头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这丫头自从改了性子之后,无论是操持家里,还是待人接物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了,真是难得。
“二丫,你先回屋忙吧,我跟老宋说几句话!”
何长贵说着就把宋猎户给拉到了
一边。
何初夏估摸着是要说昨儿夜里三癞子的事儿,便应声去了草棚去给宋猎户张罗吃的。
片刻之后,宋猎户裹着一身的寒意进来了。
“饿了吧,我给你煮点面条,很快就好!”
何初夏没抬头,继续做着手中的事儿。
想象着刚刚何长贵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再看看此时为自己忙碌的何初夏,宋猎户眸间一阵恍惚。
待热气腾腾地一碗打卤面端到他跟前时,宋猎户忍不住了:“村长刚才跟我说了昨夜里的事儿了……”
何初夏嗯了一声把醋碟给放在了他跟前。
“吓坏了吧?”
宋猎户很纳闷,若是旁的女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男人回来了,不应该哭诉一番吗?
哪有这么镇定的?
“嗯!当时是挺害怕的……”
何初夏说着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了宋猎户,“其实昨夜里三癞子真的来咱们家了,而且还进屋了,被小河先给发现了,我们把他给打晕了之后捆上拖到了
屋后。
只是不知道咋回事,马氏他们过去找的时候,人不见了,麻绳也没了……”
这事儿是瞒不住的,她自己不说,宋小河也会说。
再说了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若说宋猎户听了何长贵叙述的经过,是担心和紧张的话,那听何初夏这么一说,他后脊梁背冷不丁地冒了一层冷汗。
若不是被小河发现,若二人没能打晕三癞子,那后果……
“这事儿跟马氏脱不了干系!”
宋猎户说着脸上就有了寒意。
哪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这三癞子刚刚回村,就跑到了自己家,刚刚进了屋门,这村里的人就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而且更巧合的是偏偏昨儿个他不在家!
何初夏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但随后回神:“我也觉得是她做的妖,可是三癞子不见了,没根没据地也不能把她咋着。
不过她也没捞到好处去,丢了大人,也是报应了!
就是不知道三癞子为啥就没影了……”
“大概是怕
被村里人找到了挨揍,跑了!”
宋猎户想了想觉得没其他可能。
何长贵说村里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找到,那除了跑出村就是跑进山了。
这天大半夜跑进山里就是个死。
很可能是跑出村了。
“应该是吧,跑了最好,省得哪天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