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猛地一拍大腿。
对呀,她咋忘了这事儿了。
宋猎户现在天天在镇上,家里就二丫跟俩孩子。
她还怕啥?
这不跟之前宋猎户不在家的时候一样吗?
她只要好好把二丫给哄好,宋猎户家的银子可都是自己的了。
这么想着孙氏的胖脸就笑成了一朵蔫花,忙对外应了一声:“哎哎,我知道了,明儿个我就去!”
死丫头是从她肚皮里滚出来的,啥性子她最知道了。
宋猎户不在,她去个三两回就能哄好了。
何初夏自是不知道孙氏又算计上了自己。
她从何老憨家出来,回家路上碰上了几拨村里的人,跟以前见到她就嫌弃地走开不同,有的是害怕地躲开了,有的讨好地跟她搭话。
何初夏都平常心地一一应对,同时也觉得好笑,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吧?
一个小小的镖局镖头,都能把村里的人给镇住。
难怪一听说衙门报官啥的都吓得不行呢。
虽然觉得有些滑稽,但想着也有好处,大概以后不会再有人动不动就找她事儿了。
傍晚宋猎户回到家,何初夏把村子里人的反应跟他说了,宋猎户只说让她不用理,该咋着咋着。
何初夏想着也是。
旁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儿,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之后何初夏和俩孩子就在家里读书
写字,很少出门,可以说是何初夏过来之后,最安稳的一段日子了。
一开始她还觉得孙氏肯定不甘心,会来缠着的,只是好几天了也没见个动静,后来还是听齐氏说孙氏娘家好像有啥事,她带着齐氏何大宝一众人一起回去了,好几天都没回来。
何初夏也就听了那么一耳朵,也就过去了。
别管咋着,能让她清静地过日子就好。
眨眼间的功夫就过了初十,这天午后,何初夏看着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
想着草棚里的干柴已经不多了,就叮嘱宋小河和宋苗儿在家里写字,她拿着斧头和背篓就上了山。
本想着在山脚捡一些的,看着都是被村里人砍下丢弃的细小的柴火棒,何初夏捡了两根后就扔了,往上走了。
走到将近半山腰的时候,天上开始飘雪粒了……
何初夏叹了一口气,赶紧放下背篓找了一颗枯树开始砍了。
她想着多砍点,呆会让小河和苗儿也跟着背两趟,免得雪下大了,干柴不够,大冬天的烧湿柴眼睛鼻子可是遭老罪了。
挥起斧头一阵猛砍,约莫看着够烧个十天半月了,何初夏才扔下斧头,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喊,就准备拿背篓过来归拢柴火。
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头上包扎着厚厚纱布的何全盛在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正直愣
愣地看着她。
他手里还拿着斧头和绳子,目光幽幽地盯着她,跟盯猎物似的。
何初夏霎那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神经病啥时候上来的?
她咋一点察觉都没有呢?
都怪自己刚才砍树太投入了,竟是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看这架势的是想来找自己寻仇的,何初夏余光中扫了四周一眼,这会子雪已经开始有加大的趋势了,根本不会有人上山了,想喊救命让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她空间里有紫貂,关键时刻会来帮忙的!
不过转念一想,紫貂每出手一次,它也会受到相应的伤害。
还是要靠自己!
这么想着,何初夏仿佛没看到何全盛一般,犹自弓腰归拢柴火,同时不着痕迹地把斧头攥在了手里,另外还支楞着耳朵听着何全盛的动静。
等背篓里装满了柴之后,还没听到何全盛动地方的声音,何初夏就把背篓背到自己背上,一手握着斧头,一手攥着一根三尺长的粗棍子,径直往山下走。
只是刚走了两步,就被何全盛拿着斧头挡在了身前。
“你想要干啥?”
早已经撕破脸了,何初夏自然也不会再给何全盛好脸子看,手里的斧头攥的更紧了些。
何全盛煞白着脸,阴阴地盯着何初夏,指了指自己被包扎成粽子的头,咬牙切齿地道:
“二丫,你对我下手真狠!”
何初夏心头一惊。
看来他虽然喝了酒但还是记得的。
不过她早记得宋猎户的话,是绝不会承认的,故而脸也跟着一寒:“不知道你在说啥?让开!”
何全盛纹丝不动。
何初夏也不跟他较劲,绕到一边准备离开。
何全盛先一步又挡在了前面:“咋地?还不承认?你以为那天夜里我真的醉了?从你一出家门我就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