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犹豫了。
孙氏的泼辣不讲理她可是见过的,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俩养伤的,要真撒起泼没人能挡住。
何初夏不在意,让她尽管去开门,说何二宝何三宝在她手里,孙氏不敢胡来的。
花大娘想想也是,便起身去院子里开了门。
刚开了一条缝,孙氏就挤了进来。
看到是花大娘,她呸了一声:“个老不死的,憋了这么久不开门抱窝呢!”
花大娘气了一个愣怔,刚想着去拉人,孙氏已经气势汹汹叫嚣着冲进了屋:“何二丫,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你把我家二宝三宝给藏哪儿去了?”
孙氏一副吃人的样子,在看到何初夏和宋小河的惨状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骂人的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
片刻之后她突然爆笑出声,指着何初夏幸灾乐祸地拉长了语调:“哟?你们娘俩儿这是咋了?得罪人遭报应了?”
孙氏一开口口水喷得四处都是,熏的何初夏何初夏不得已抬起袖子挡住了鼻子。
同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孙氏道:“是呢,不过得罪的不是人而是畜生,被咬了几口,但那畜生也没捞到好处去!”
一听这个孙氏笑的更开心了:“原来是被狗咬了?真是活该啊,我就说不孝顺父母要
遭报应的吧!”
何初夏也不恼,嗯了一声:“娘看完笑话了就可以走了!”
孙氏乐哈哈地出去拍着巴掌出去了,不过随后又回来了:“你没有看到二宝和三宝?”
宋小河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没有!”
孙氏撇了撇嘴,骂了一声鳖犊子,想着他们这样的,想扣二宝和三宝也做不到,不过来了也不能空手走。
作势说定是把人给藏了,屋里屋外地找了一圈,人自是没找到,把厨房里剩下的半碗鸡汤叽里咕噜地给喝了一个干净。
之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花大娘气的直跺脚,这都啥人呐。
何初夏安慰了一句,有她哭的时候。
宋小河抿了抿唇,继续读书去了。
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工夫,孙氏就气冲冲地折了回来。
一改刚才离开时的幸灾乐祸,她气急败坏地冲进去要撕扯何初夏:“二丫,街上有人说你和二宝他们打架了,你说你把二宝三宝藏哪儿去了!”
说着要去薅何初夏的头发
何初夏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道:“你动我一下,你俩宝贝儿子的命就别想要了!”
孙氏吓得堪堪地住了手,随后面目狰狞地道:“真的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你要干啥?”
何初夏哼了一声:“干啥?看看你俩儿子都干了啥?把我我和小河
伤成这样,都还没去找你们算账,你倒还有脸来要人。”
“你放狗屁!”
孙氏当即跳脚:“二宝三宝那么老实胆小,连只鸡都没杀过,咋可能伤到你们!”
何初夏冷笑:“前些日子砍伤同学的那是王八蛋吗?他要是老实,他还能被退学,这才几天他腿还瘸着你都忘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了孙氏的火就更大了,叫嚣着:“你倒还有脸提,宋猎户那个瘪犊子打肿脸充胖子,被人坑了还有脸邀功!
有那一百两银子是头猪都能把二宝给救出来!”
“那我现在退你五十两银子,再把何二宝送到牢里,如何?”
得了便宜就买乖,事后还落的埋怨,何初夏就觉得孙氏这种人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个死没良心的贱丫头,这事儿等我以后再跟你算,你先把二宝三宝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家给砸了!”
孙氏叉着腰,凶恶地像个夜叉。
何初夏见到孙氏就生理性反胃,她懒得跟她掰扯,往门口指了指:“人在镇公所,你自己去找吧!”
一听人在镇公所,孙氏头嗡一声,顾不上骂何初夏撒腿就跑了。
人一走,何初夏就喊了花大娘让她往镖局跑一趟,拜托冷彪带俩兄弟过来帮她守个门。
这边镖局的
人刚到位,孙氏灰头土脸地又跑了回来,要找何初夏算账,这一次可是连门都没进得去。
她在外面大声叫骂,镖局的人威胁把她也送镇公所去。
一看撒泼耍赖的本事完全不管用,孙氏着急上火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召何老憨讨主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老憨来了之后照样不让进门。
何老憨是好话说尽,对方就一句话,不行!
走投无路的何老憨两口子没法,又回去求爷爷告奶奶地把何长贵给搬来了。
何长贵的面子,何初夏还是给的。
但这面子也仅限于让他一个人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