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做些脏活累活也含笑接下。
纵使她从不加修饰自己的姿容,而她的美丽,却不能被荆钗布衣掩盖。这样的美丽,对她而言似乎并不是好事。
“还有呢?”
桂子答得很诚恳:“奴婢不知道家人是谁,更不知道出了姚府还能做什么,奴婢除了会做奴婢,什么也做不来。不会种地,不会做生意,奴婢甚至不会绣花不会做饭。即便大娘开恩叫奴婢做良民,奴婢一个弱女子,孤身是活不下去的,只能去做平康坊做娼妓。那年奴婢还小,明四郎屋子里有位姐姐,叫莲花儿的,还曾给奴婢胡饼吃,可是因为得罪了郑夫人,被赶回了家里,她又失了身,被家人卖去平康坊做暗门子,去年奴婢替赵妈妈去平康坊那处屋子取东西,奴婢还看见了她…”
她抽泣道:“她原来是很清秀的一个人,甚至还会吟几句诗,我见她时,却已经不成人形了。”桂子已经泣不成声,伏在地上哭起来。
“大娘饶了奴婢的命吧,奴婢只想留在您的身边,老老实实干活,有一口饭吃,有一件衣服穿,就足够了。奴婢,奴婢立誓,此生但凡有二心,叫奴婢肠穿肚烂,永世不得超生。”
姚宝瑛心里也酸楚,扶起桂子安慰道:“好,好。别说了。是我不好,不该说这样的话吓你。”又拔下头上一支普通的玉石簪子插到桂子发髻间,说道:“我给你赔礼了。”
桂子看这支玉簪却是晶莹剔透,宝光灿烂,又要跪下说不敢。姚宝瑛早有预谋,一下扶住了她,叫她生受了,劝道:“今日你做了我的先生,我该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