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晏行止也感觉到了。
玉辞兴奋的拍爪,英俊的脸配上跳脱的神色着实辣眼睛:“你来的正好,你不是不相信你府上有鬼魂邪祟么,今儿个我便让你亲眼目睹。”
玉辞说了句你来便去抓他的手,不等晏行止挣脱,玉辞簇簇眉:“你是不没好好爱护我的手?洗完手是要抹膏脂的,我都感觉粗糙了。”
“不想抹,滑,抓不住东西。”晏行止拒绝。
推开房门,玉辞猫着腰压低声音:“今晚我已经吩咐府上所有的人不许出入,就是为了那个小东西。”
“你要是怕就抓着我啊。”
玉辞很讲义气的拍拍胸口,她的眼神倏地肃杀,凝寒,黑曜的眸如嵌在罗盘上的黑珠,一眼定格在西北角的方向。
暗黑的苍穹蒙上层朦胧的灰白。
这是阴气。
“邪物在那边。”玉辞回头,薄又凉的唇擦过晏行止的耳廓。
玉辞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竟然亲了我自己,真不可思议。
晏行止的耳朵瞬间红了,斜眼看她,心想: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那边是下人房间。”
“走。”
他们自后方绕过,愈靠近那排房子阴气愈重,好似打进了毛孔里
。
“是不是觉得这边的风和方才的风不同?”玉辞努力说服他。
晏行止嗤笑:“前排和后排的房子构造不同,遮挡物多少也不同,风感自然不同,少给本王神神叨叨的。”
“啧,无趣的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玉辞锁定最边上的房间,透过稀薄的窗纸能看到里面的剪影。
是个女子,正用剪刀剪自己的头发,一圈圈勒在脖子上。
别人看不到,但玉辞能看到站在女子旁边的一团白影。
人的影子是黑色的。
邪物的影子是白色的。
“一米七……”
想到古人量身高的方式,玉辞及时改口:“约莫七尺高,微胖,小眼睛,单眼皮,手里拿着更鼓。”
晏行止迅速在脑子里翻出此人:“念更的更夫。”
王府约莫五万平方米,没有座机的情况下自然是要配上更夫。
更夫的职责便是围着王府巡查并大声唱和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了。
“更夫已变成鬼了,他现在要残害这个丫鬟。”
玉辞迈出箭步,将法鞭拿出,欻的抽到门上,门被打开,更夫眼睛凹陷,流着鲜血,见有人惊扰,怒的要扑上来。
玉辞一甩手腕,法鞭出,缠住他
的魂身:“好个自不量力的小东西,这么点法力还敢在我面前得瑟!说,你为何要上这更夫的身?为何要残害府上的丫鬟?”
可还未怎样呢,只见一缕邪气嗖的蹿了出去,只剩下更夫苟延残喘的魂魄,且还一问三不知。
玉辞懊恼的拍拍脑袋,叹息:“你看见没?那东西跑了。”
晏行止脸上挂着疑色:“本王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你一人咋咋唬唬的。”
“那丫鬟的表现你也没看到么?若不是被邪祟控制了,怎会做出那等举动。”
“丫鬟这般许是因为……”晏行止曲起手指敲敲脑袋:“这儿有问题。”
玉辞嫌弃的看着他,曲起手指指指眼睛:“你这儿有问题。”
“你去照看那丫鬟,我去抓邪祟。”
“男女授受不亲。”
“你现在是女的!”
玉辞循着迹象来到一口枯井前,邪气浓郁,她拍拍小手:“看来藏在这儿了。”
她腰上栓个绳子,另一端拴在对过的树上呲溜滑了下去。
井下四四方方,井壁布满了苔藓,但她发现四面井壁上有蜘蛛网的痕迹,蜘蛛属阴,每一片网上都牵着一条浓郁的阴灵。
“又一条阴灵灭了,就是方才跑掉
的。”玉辞喃喃。
她听到了动静,打算先上去,双臂一顶,一下子和往下看的晏行止撞到了脑袋。
俩人齐刷刷的去抱自己的脑袋看。
“哎哟我的脑袋。”
“你想谋杀本王?”
“谁让你忽然凑上来了。”
玉辞心疼的直啧啧:“你个大男人,脑瓜子那么硬,该委屈的是我好不好?”
晏行止伸手一摸,好像是把她的脑袋撞出个包:“本王会给你用最好的药膏。”
玉辞这才乐了:“诶你问的咋样?”
“那丫鬟吓疯了,问不出什么?怎么?你抓到邪祟了?”
玉辞失望的垮肩:“没,被它跑了,我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所有的邪祟都附着在一个蜘蛛网上,跑一个邪祟,蜘蛛网上的阴气消灭一片,我算了算,你的王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