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我嫁给了晏深,他便待我如草芥,让我用冷水给他洗衣裳,洗他专用的碗筷。”
“有时,我若是惹了他和侧妃不高兴,晏深便罚我浸冷水,我身子底子再好也被糟践完了。”
晏行止看着她眼角的泪光,心中一处塌陷,却刀子嘴道:“自作孽不可活,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还嫁,且还忍受许久。”
烛泪应景般落在桌上,玉辞别过头,坚强的滚动着喉咙:“嫁他之前光想着拥有一份爱情,想着日久能生情,我能感动他,嫁过来以后我处处忍让,让他变本加厉,还同卓瑶一同欺负我,可我嫁的并非是普通人,而是一个王爷。”
她声音沙哑:“我一个商户之女怎能和一个王爷亲自和离?”
“他既厌恶你,为何不同你和离?”晏行止偏头看她。
“我可是富商之女,只要把我绑在一起便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我父母哥哥们表面上说是不管我,却也见不得我死,晏深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狠狠的拿捏我。”
玉辞的心口发疼,发闷,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愫。
原主的灵魂虽散了,执念却在。
晏行止掀开被子,绾起垂下的发丝:“和离一事,本王会替你解决,天色不早,本王先走了。”
玉辞自然相信他,这几日他的成果让她非常满意,她跟老母亲似的跟他屁股后送他,叮嘱着:“不要碰冷水啊,吃喝都要热乎的,晚上泡泡脚。”
“啰嗦!”
暗处,管家和姬无风亲眼目睹后,啧啧摇头:“他家王爷竟这般贴心。”
晏行止垫着异物是怎么都不舒服,直到回了八王府眉头都没松下来,他跟个大闺女似的小心翼翼的侧躺着:“做女子竟这般麻烦。”
绕是如此,晏行止早上还是发现……侧漏了。
丫鬟小桃红见她又羞又恼,麻溜拆了床单:“小姐,奴婢这就洗干净。”
小桃红是她家生丫鬟,私下习惯叫小姐。
砰砰砰,呱噪的敲门声惹的他心烦:“是谁?”
小桃红咬咬唇:“是府上的孙姑姑,负责主子们净洗衣裳和碗筷碟盘。”
晏行止想起来了,玉辞昨晚才说过晏深纵容府上姑姑故意在她小日子时碰冷水这就来了。
“让她等着。”
晏行止不紧不慢的喝了杯热
水,换了月事带,好在肚子不疼了,只是情绪莫名的暴躁。
他推开门,凌厉的眼神刺的孙姑姑缩缩脖子,想到这纸老虎王妃又挺直了腰板儿:“王妃,请吧。”
晏行止跟其来到净洗房,孙姑姑把带着冰块的水舀到盆里:“洗吧!”
晏行止发现这里不止有晏深的碗筷衣裳还有卓瑶的:“这次为何会有卓瑶的?”
“呵,自然是王爷吩咐的。”
孙姑姑轻蔑的自上至下打量她:“王爷心疼侧妃,便想着王妃洗一个人的也是洗,多加一人也无碍。”
晏行止破玉碎冰的眸闪过丝狠戾,一把掳过孙姑姑的脖领子把她摁在寒凉的水里:“既无碍,便由你这个老刁奴来洗吧。”
“啊!我可是府上的老人,你竟敢如此待我!”孙姑姑呛的说话模糊。
路过的丫鬟见此嘴欠的跑去告状了,没多一会儿,卓瑶摆着架子走了进来,惊讶的捂住嘴:“王妃,你这是在干什么?怎能如此残暴的对待下人?”
晏行止斜眼看她:“听说你让我给你洗衣裳?给你刷碗?”
卓瑶为药材一事耿耿于怀,昂昂下巴:“
那又如何,我是丞相之女,你是商户之女,给我洗衣裳是你的福……”
福气折到嘴边,晏行止抓起卓瑶的头发把她塞进冷到刺骨的水盆里:“让我给你洗衣裳,怕你会折寿。”
他阴恻恻的声音围绕在她耳边:“丞相大人难道没教过自己的事自己做么?”
“噗,咳……啊,咳咳……”
大口的水呛在卓瑶的口鼻,耳朵瞬间暂时嗡的失了声,刺骨的水冻的她关节都木了。
晏行止余光瞥到卓瑶丫鬟跑开,他拍拍她的脸:“我是王妃,你是侧妃,谁给你的胆子让我给你洗衣裳的。”
卓瑶搬出了晏深压她:“自然是王爷让的,你难道敢违抗王爷的命令么?”
“瑶儿?”卓瑶心心念念的王爷被盼来了。
晏行止起身:“王爷,你的侧妃借用你的名义在府中胡乱发号施令,难道王爷就不担心有朝一日,你的侧妃会打着你的名号去做更过分的事么?”
离间离心,专往痛处打。
晏深最是在乎名声,他没有如往常般冲过去把人搂在怀里,迟疑的顿住了步子:“瑶儿,你当真打着本王的名号乱说话
了?”
“王,王爷,瑶儿……”
卓瑶落汤鸡般连滚带爬的膝行到晏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