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敌人的陷阱埋起来,让敌人落入自己的陷阱。”
卓瑶院子在正院,宽敞明亮。
房内雕梁画柱,花香四溢。
飘荡的帷幔内,卓瑶侧躺着,声儿娇的腻人:“姐姐来了~”
晏行止恨不能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不是王爷,别用这恶心的腔调同我说话,听着恶心。”
他眼梢看向摆在旁边的青花瓷瓶:这是皇上当初赏给丞相的,丞相为了颜面将其送给了卓瑶做陪嫁,卓瑶一向宝贝,今日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原来这卓瑶是想在这儿给他挖坑呢,晏行止冷笑,但不动声色的看向卓瑶。
卓瑶强压住恨意:“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这些日子的确做错了,昨夜一夜未眠心中忏悔,这不今日借着给姐姐银票的机会想同姐姐和解么。”
晏行止轻扫她,故意踩下她的陷阱朝前走来。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那樽宝贵的青花瓷瓶啪嚓倒在地上,成了碎片。
“啊!”
卓瑶刺耳的尖叫声穿过帷幔,她猛的坐起掀开帷幔,脸色惨白道:“你,你竟然打碎了我的花瓶,你可知这花瓶可是御品,损毁御品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快,把王爷叫来。”
晏行止云淡风轻的看着发癫的卓瑶。
晏深来的
时候看到的便是卓瑶瘫坐在地上,捧着碎片,哭的梨花带雨的情形。
晏深看着碎片没心思去安慰卓瑶,手指僵硬的蜷了蜷:“这,这……这花瓶怎么碎了?”
他第一个想法便是:父皇必定大发雷霆。
卓瑶玉手纤纤指着晏行止:“王,王爷,是姐姐,我好心好意叫姐姐来想同她和解,可是姐姐出口伤人不说,还故意推倒了这花瓶,王爷,这可是皇上赐给我父亲的,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又是捂着胸口又是摸着脑袋,趴在地上去捡碎片,故意刺伤手指:“王爷,我拼起来,我一定拼起来。”
晏深心疼的捧起她的手指嘬了口:“别捡了,都流血了,该对此事负责的人是她!”
晏深刀子般的眼神刺向晏行止:“玉辞,这次你闯大祸了,等着被父皇严惩吧。”
卓瑶急急拉住晏深:“不要,王爷不要告诉皇上,虽说姐姐做错了事,但好歹是王爷的枕边人,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呢?”
她跟鲶鱼似的趴在晏深耳边,小小声:“王爷,若是皇上知道也要责怪王爷治家不严的。”
晏深吻吻她的耳垂:“还是瑶儿懂的体恤本王。”
“姐姐~”
卓瑶盈盈靠在晏深怀里,一副菩萨心肠的样
子:“我和王爷都想了,我们不想让你受到惩罚,所以甘愿帮你隐瞒下来,但这是我最喜欢的花瓶,你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
“都是王爷的枕边人,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只要你免去我要给你的药材赔偿银,再将那些名贵的药材尽数还回,我和王爷便放过你。”
卓瑶有自己的小心思。
闯了如此大的祸,这没见过世面的商户之女必然慌乱。
慌乱之下会答应一切,当她把药材还回来的时候,她便可以洗刷自己偷窃药材的名声了,顺便也可以让王爷狠狠的惩罚她。
简直是一举两得!
晏行止几乎瞬间看透她的心计,故意顺着她的话:“可以啊。”
卓瑶大喜过望,洋洋得意:她真是聪明绝顶。
回了房间的晏行止发现身后跟着晏深这个尾巴,他身子抵在门缝间:“玉辞,你方才答应了瑶儿的条件,这说明药材在你手里,瑶儿根本没有偷药材,对不对?”
晏行止忽的展颜一笑,朝他勾勾手指:“你来,我告诉你真相。”
晏深想:这还差不多,果然这女子得靠治。
他刚把头伸过去,晏行止啪的将他的脑袋夹住,声音冷硬:“让你切身感受一下脑袋被门夹的感觉。”
“啊!玉辞
!”晏深把脑袋退出来,疼的直吸冷气。
……
晏深被门夹了脑袋,骂骂咧咧的走了。
卧房内,晏行止铺纸,写下一行字给玉辞——明日上朝有事要上奏,注:体态端庄,不苟言笑,否则——后面画了把长剑。
玉辞收到信,团巴团巴扔火堆儿里了,摸着下巴看着姬无风:“咳,小姬啊,明日我……本王要乘马车去上朝,你亲自驾车吧。”
姬无风:……王爷最喜欢亲自驰骋在马背上了,怎么变了?
玉辞看出他的疑惑了,心想:我一现代人哪儿会骑马啊,硌屁股。
翌日,玉辞天不亮便被下人薅起来了,她含着眼泪,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古人这社畜比现代人还累啊。”
玉辞在马车里闷了一觉才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