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见拿话压不住她,他试图以半敲打半关切的法子循循引诱:“玉辞,你一个深宅的商户之女,不懂朝堂朝臣的弯弯绕绕,丞相可不是轻易得罪的,这一把你将他得罪的透透的,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能依靠的只有本王。”
“依靠你不如养条狗。”
晏行止把字帖整齐的放好,玉白的手指往外弹弹:“你可以滚了。”
“另外,让丞相尽管放马过来!”
“好好好,本王等着你痛哭流涕来求本王!”晏深愤怒的拂袖而去。
此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的确龙颜大怒,但没到震怒的地步。
主训斥两人。
一训斥八王爷晏深,训他个治家不严。
二训斥卓瑶,训她个心思歹毒。
卓丞相舍下老脸,大意是,皇上啊,好在小女并未真的打碎御品,其次是小女之所以此举是因为想利用这件事诈一诈玉辞是否藏匿药材继而污蔑在小女身上一事,小女也是想印证自己的清白。
皇上消气了,里外贬低上玉辞这个商户之女手段不光彩,但毕竟事起于卓瑶便罚她抄写《女诫》吧。
玉辞一听不乐意了,这皇帝老儿的心眼子都偏到爪哇国去了,她现在可是三王爷,金句良言,大意是,父皇啊,玉辞虽说是商户之女,是个百姓,却也不是普通的百姓啊,人家是富商的女儿,代表着老百姓们,如此轻飘飘的惩罚若是传出去,百姓们该如何想父皇?
妥了,卓瑶喜迎二十大板,打的她是屁股开花。
绕是如此,卓瑶依旧不肯承认她偷窃了药材:“王爷,瑶儿并非嘴硬之人,瑶儿认了想
利用伪造假的青花瓶逼王妃露出马脚,但瑶儿真的没有偷窃药材啊。”
晏深信了她的话:“瑶儿如此单纯的性子竟被她逼迫至此,瑶儿放心,这药材的银子不用你还了。”
晏行止被叫到此处听到的便是这句话,他靠在门框上:“不用她还了?那么是谁还?”
晏行止恍然大悟道:“哦,妇唱夫随,看来是王爷要还。”
“玉辞,本王叫你来此便想告诉你,本王和瑶儿都不会还的,药材分明是你藏起来嫁祸于瑶儿身上的。”
晏深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王爷若是有证据便速速拿出来,因为知府规定你们还我钱的日子马上要到了。”
“两日后,要么还钱,要么我将欠钱一事做成告示张贴至各个大街小巷,看看谁的脸面不想要了。”
“这玉辞现在怎么变的这般难缠!”晏深头疼不已,依她现在的疯癫性子必定会做出狂事。
卓瑶的手指顺着他的喉结滑在他的衣襟上:“王爷,妾身倒是有个法子治她一治,还能解决银子的问题,就是不知王爷能否舍得。”
“她不配得到本王的疼惜,有何法子速速说来。”
在临睡之前,晏行止收到了玉辞写的信,歪歪扭扭的字跟长虫侵略了草地似的——小姬得到可靠线报,狗男女打算……
晏行止清潋的眸聚起一簇火光:“既如此,那便将计就计。”
他拆掉耳上的耳环,洗脸洗手,本想洗完之后便歇息的,想到玉辞说到她的手粗糙了,皱皱眉,嘀咕了一句事精,却还是身体很诚实的拿起了膏脂。
翌日,晏行止收拾妥
当,选了身青色的长裙:“小桃红,我要去城郊买糕点,不必准备我的午饭了。”
他知道玉辞嘴馋,最喜城郊一处糕点店的杏仁糕,那么,他便打算将计就计。
“小姐,奴婢陪你去吧。”
“不用,你脚程慢,还得顾及你,等你的功夫我已经去了两个来回了。”
晏行止离开后,晏深的人便出现了:“王爷,人已出去。”
晏深唔了声,“那便行动吧,本王也是为了她好,她性子突变,若是不压着点,怕是要上房揭瓦了,女子啊,还是乖一些的好。”
晏行止坐在马车里,车夫的眼睛不怀好意的转着,到了目的地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晏行止闭目养神的眸睁开。
马车外已围着七八个黑衣人,他们脚步错乱,齐刷刷往马车附近靠。
“一群酒囊饭袋罢了。”
晏行止把玩着来时路上顺手摘的几片叶子,啪的将其甩出去,叶子刺进他们的手掌,脸颊,大腿等各个地方。
车帘被掀起,晏行止洁白如玉的脸露出,那双眼睛如冰泉般:“我只给一个人活命的机会,看谁能把握住了。”
在府上千等万等的晏深终于等来了伪造的信件,他摸摸卓瑶的发丝:“瑶儿当真聪明,你的计划成功一半了,本王这就拿着勒索信去玉家。”
卓瑶柔柔的点头:“王爷慢些,瑶儿等着王爷凯旋。”
她都已经想好了,敲完玉家这么一大笔钱后,她要哄着王爷把钱给她一部分,她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