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止一阵作呕:“我不想在自己的脸上看到采花大盗的神色,你给我收敛一些。”
玉辞摊手,顺手抓起筐里的玫瑰花瓣撒进去:“收敛什么啊,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自己的身体了,想的不行,好不容易有机会瞧一瞧你还不让我看?这公平么?”
“喂,你有没有好好洗啊?”
“你洗吧,我看着你洗。”
晏行止的脸氤氲着红彤彤的热气,歇了洗的心思,拿起两条面巾,一条啪嗒盖在了玉辞的脸上,另一条迅速擦干了身子并穿上了衣裳。
他合衣而坐,雪白的脸,红色的唇引的玉辞直吞口水,花痴的把手合在一侧,眨巴着眼睛。
玉辞顶着晏行止的脸做这神情简直没眼看:“我可真漂亮啊,这照镜子看和面对面看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啊。”
“少自恋。”
晏行止把自己裹的严实,生怕玉辞顶着自己的身体扑上来:“深夜前来找我何事?”
玉辞收敛了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起来:“我在王府占卜了一卦,发现玉家近日有黑冲之相
。”
“黑冲之相?”
“所谓的倒霉。”
玉辞忍不住从妆奁上拿了根粉膏在抹在手上:“方才我凑近玉家,发现这最浓郁的黑冲之相是在我堂六哥玉卓俊的房间显出来的。”
晏行止清秀如柳叶的秀眉微簇,想到那日见到的玉卓俊,虽说为人粗旷,却是条真汉子。
“你又是用你那套鬼神之说算的?”晏行止对这套理论嗤之以鼻。
“对,但是绝对好使,三王爷,未见过不等于不存在,你可不要无知啊,要是因为无知害了我的堂哥,可是个麻烦啊。”
玉辞忽然上前,跟霸道总裁似的捧住他的小脸儿。
“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
“你得先答应帮我,不然……哼哼,我用你的嘴亲死我自己。”
晏行止一阵恶寒:“松开!本王帮!”可以说是非常咬牙切齿了。
玉辞规矩的坐好:“我模仿不来你的字,你以你的名义查查我堂六哥近日的动向,丞相府的动向以及八王爷的
动向,查到之后告诉我,看看其中有什么端倪。”
“恩。”晏行止绕开虎视眈眈的玉辞:“你可以离开了,小心点,别被人发现。”
玉辞现在可是顶着他的身子。
若是被人发现他堂堂三王爷私闯婚妇的闺房,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晏行止的行动力和能力并存,很快便查出了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玉辞的堂六哥玉卓俊是走镖的,他近期接了个单子,要护送军营的粮草前往一个边塞线。
丞相得知此事后,想趁此机会报复玉家,打算打粮草的主意,让玉卓俊无法完成任务,甚至闯出一个大祸。
晏行止清潋的眸在信件上锁着,思忖了良久,又听姬无风道:“我还打听到齐衡前些日子找过玉卓俊想和他一起走镖分一杯羹被拒绝了。”
“齐衡?”
“是八王爷母家那边姨母家的表弟。”
这么一说,晏行止倒是有印象了:“晏深的这个表弟整日无所事事,就想着投机取巧,赚些容易的钱,自从知道晏深娶了玉……娶了我,便总是
缠着玉家给他钱花。”
晏行止的心里生出个计策,勾勾唇角,眼底徜徉着笑意:“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既可以让玉卓俊逃过这次的灾难,还可以给晏深添一个大麻烦。”
玉家镖局。
玉卓俊这个大块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手里还举了个糖葫芦,笑眯眯的怼在晏行止跟前。
“妹,你咋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听说你来了有多高兴,你之前可不愿意来这儿,说这儿太粗俗了。”
不等晏行止说上话呢,把糖葫芦怼他手里:“快吃,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晏行止不喜欢吃这甜了吧唧,酸了吧唧,黏了吧唧的东西,但对上玉卓俊殷切的眼睛还是忍着吃了。
真……酸。
“六哥,你信我的话么?”
晏行止清澈的眼睛如宝石般美丽,却挂着丝肃穆。
“自然信了。”玉卓俊大大咧咧道,没有坐相的靠在椅子上。
“既然信,便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主动去找晏深的表弟齐衡,将这次走镖的任务全都给他,契书也重新签订,负
责人的名字写成他。”
晏行止话音儿刚落便见玉卓俊扑腾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啊?小妹。”
“不为什么,我是为了你好,这是一个阴谋,但是具体是什么阴谋我不能说,也说不清楚。”晏行止的口吻是强势的。
玉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