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被打的乌眼青,哭的跟李三娘似的:“表兄我知道了,一定是玉卓俊这大块头搞的鬼,这单镖是我从他手里硬抢过来的,寻思赚点喝花酒的钱呢。”
“玉卓俊。”
晏深听到玉字就头疼,脑子里不自觉闪现出玉辞那张脸:“是她!”
晏深恶狠狠的警告齐衡不许把事情扯到他头上,要往玉家头上安。
他顶着晨露回到王府径直往玉辞的房间冲,小桃红硬是没拦住啊。帷幔下,晏行止被子只盖到了小腹之处,穿着兰色的肚兜,露出雪白的玉肩,如白玉糕捏成的娃娃似的。
晏深竟挪不开眼了,暗骂了句:“该死的,这姿势,这动作,这角度,一定是故意勾引本王。”
外面出那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思睡觉,晏深鼓着火气
大步迈去,忽的发出一声嚎叫声。
他人一屁股仰翻在地上,脚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木钉:“本王的脚,啊,疼!”
杀猪叫的声音让晏行止苏醒,用被子挡住春光,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八皇弟,声音讥讽,透着不悦:“王爷半夜闯入扰人清梦,可不是一个好行为。”
要知道晏行止花了很久的时间才适应了这具身体得了好眠。
“玉辞,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何要在床榻前摆上这样一排木钉子!”
一夜未睡的晏深现在可谓是暴上加暴,黑眼圈要耷拉地上了。
晏行止倒是淡然,饶有兴味的自他流血的脚底板扫过,皱皱眉:“八王爷为何会问如此这愚蠢的问题?摆木钉自然是为了防你轻薄于我。”
晏
深被气笑了:“本王轻薄于你?你还真是看的起你自己啊。”
他试图起来,但根本做不到,也不敢下手去拔木钉子:“本王是来找你算账的!玉辞啊玉辞,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如此有心计,如此歹毒的女子呢?”
“哦。”晏行止平静的看着他:“现在才知道?”
“果然是你!”
晏深当她承认了:“你故意让你堂六哥把走镖的活儿给了我表弟齐衡,又和你堂六哥串通起来把粮草偷出来放到了本王的军营,造成本王和齐衡偷匿了粮草,你这是想弄死本王啊。”
晏行止伸出修长的手指晃晃:“我和我堂哥没有闲情逸致做这件事,况且,是你表弟死缠烂打挤走了我堂哥,非要走这镖的,你该找的人是他,并非是我们。”
晏深显然不信:“你以为不承认就能糊弄住本王了么?”
“随你信不信,现在你我一体,你出事于我也无好处。”晏行止给他洗脑。
晏深燥热的脑子冷静下来:“真的不是你?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人在最迷茫,最混沌之时最能听进去劝,晏行止的时机到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三王爷抓的你表弟啊,你和三王爷兄弟手足,怎么不去求他放过你?”
“呵,皇族之中哪有兄弟,他恨不得我淌了混水。”晏深眸泛着冷意。
晏行止腹诽:呵,本王为有你这样的兄弟感到羞耻。
“我倒是可以帮王爷渡过此难关。”
“你?”
晏深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他骨子里就是觉得女子没本事。
“我堂六哥同三
王爷有些交情,曾助三王爷无偿跑过一次镖,我倒是可以让我堂六哥说个情,让三王爷放过此事,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粮草挪回原位让我堂六哥继续押送即可。”
晏深的眼睛从灰暗到明亮:“当真?”
他脸上有了笑模样,不过竟然觉得理所当然,没说感谢,反而施舍的开口……
晏深摆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看在你如此听话,为本王宽忧的份儿上,本王满足你的心愿,同你圆房。”
呕。
这是晏行止唯一的感觉。
晏深怒的要爬起来,忘了脚下的钉子,猛的站起来,杀猪声再次嚎叫。
“王爷若是想让我帮忙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晏行止和玉辞的陷阱终于露出了爪牙。
晏深疼的斯哈斯哈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