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止穿上绣鞋,步履优雅的来到妆奁前将一份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撇到晏深面前。
晏深垂头看去,眼睛赫然瞪大:“你要跟我和离?”
他脑子嗡嗡作响,要知道当初玉辞为了嫁给他可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可如今却要和离?
“没错,我帮你解决烂事,你签下和离书。”晏行止饮下一口茶。
晏深虽不爱她,可这些年因为玉家的财富和人脉,他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的,冷不丁要松开这条大鱼他有些舍不得。
他情绪激动的撕掉了和离书:“这便是你的目的吧,本王知道了,你同本王和离后想投入晏行止的怀抱对不对?你们果然有一腿!我告诉你,你做梦!”
“满口喷粪的东西。”
晏行止怎会和一个成过亲的女子在一起,这简直是笑话:“你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慢慢考虑吧。”
晏行止喊了人进来:“小桃红,让管家叫家丁进来把王爷抬出去,顺便好好把我的房间打扫干净
。”
晏深伤了脚无法行走,卓瑶前来卖乖,前后不离他,贤惠体贴的照顾着:“王爷,姐姐怎么这么不知心疼人啊,王爷尊贵,竟伤了王爷,妾身好心疼啊。”
“别哭了,哭的本王心烦,本王本来就为走镖一事头疼了。”
晏深拿起浸过冷水的帕子贴在额上。
卓瑶一怔,弯弯绕绕的试探:“走镖?莫不是姐姐的堂哥给王爷添麻烦了?这玉家人真是……”
“是齐衡。”
晏深简单明了把事情说了一遍,卓瑶听完之后脸都白了,她知道同她丞相父亲有关。
卓瑶怕事情败露,敛住表情,体贴的给他出主意:“王爷,妾身有个法子,可以让玉卓俊背上罪责,你和表弟便是受害者。”
晏深眼底闪过幽光,他忍着脚底的钻心之痛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大意是:父皇啊,玉辞与儿臣离了心,竟唆使她的堂六哥用粮草一事陷害本王和表弟。
皇上一听,好大的胆子,速速让京兆府尹接
手此案。
玉卓俊被抓,玉辞知道后急赶忙写信给晏行止商量对策。
晏行止一句稍安勿躁抚平了她毛躁的心。
玉辞身为三王爷是第一发现人,故被请了过来。
她一袭赭色夹袍,墨发,虎目漠然。
晏深心中哼了声:“府尹,我表弟齐衡心性单纯,被玉卓俊哄骗走镖,又故意偷走粮草放到本王的军营,寓意陷害本王,本王希望府尹放了齐衡,严惩玉卓俊。”
到时,晏深要让玉辞一家人痛哭流涕来求他,他再顺便提出一些要求。
“三王爷,这事你怎么看?”
玉辞模仿晏行止的口吻:“说多无用,带人证物证。”
玉卓俊和齐衡跪在堂上,晏深翘着二郎腿,胜券在握的靠着椅背:“齐衡,你尽管把玉卓俊的丑陋嘴脸撕下来。”
齐衡点点头,吐出的话却是让晏深惊的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府尹大人,是我以我表兄八王爷的名义要挟玉卓俊把走镖的活儿给我的,我俩签了契书
,这事跟玉卓俊没有干系。”
晏深猛地站起:“齐衡!”
他想到藏匿粮草一事:“府尹,不管结果如何,总之,本王没有藏匿粮草,一定有人陷害本王,本王会在规定时间内查出来的。”
玉卓俊只给了个警告,今后不准将走镖的单子给其他人便被无罪释放了。
齐衡因押送出现问题蹲了大牢,他一抬头对上玉辞那张俊美的脸,扑通跪了下来:“三王爷,我说了实话,你真的能解决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只鬼么?”
玉辞高深莫测的摸摸下巴:“自然。”
“半年前,你骑马撞死了一个老人,你怕吃牢饭,便打算私了给了那老人的瞎子老伴一笔银子,对么?”
齐衡摸摸鼻子:“对,对啊。”
“缠你的正是那个老人。”
“他为何缠着我啊?”
玉辞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笑了,她微微俯身:“你欺负那老太太是个瞎子,便用石头充当银子骗了那老太太,这老头知道后愤怒无
比,自然日也缠在你身边不肯放过你了。”
齐衡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这缺德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位三王爷神了,他连连磕头:“三王爷救救我啊,我真的不想一睁眼就看到鬼了啊。”
玉辞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的鼻涕流在自己脚上:“想解决?很简单?让你的家人准备九百九十九两银子送到这位老太太家中,缠在你身边的这个鬼魂自会离开。”
齐衡愣住了:这三王爷有两下子,竟然直接掏空了他所有家底,一分不差。
玉辞离开牢房,趁着四下无人伸了个懒腰,走到热闹繁华的街肆上忽的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