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玉卓俊吃饭的晏行止。
晏行止也瞧见玉辞了,故作漫不经心,实则眼锋很用力的盯着自己。
这么一看,脑子上飞过三道黑线。
玉辞穿的这是枣红色?
他着衣一向都是沉稳的黑灰青色调。
拳头硬了。
玉卓俊的确是认识三王爷的,哪儿知道眼前的三王爷是自己小妹啊,大块头腾的起身,憨笑的招呼着:“三王爷来吃饭?自己啊?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们一块儿坐啊。”
玉辞自然不介意了,迈着雀跃的步子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晏行止跟前。
玉卓俊打算去前面著名的酒肆亲自买酒,就剩下他们了。
晏行止黑墨的眸冷冷的逼着她:“你以后再穿衣裳给本王穿的庄重些,这都是什么颜色。”
玉辞展开手臂欣赏的自己的衣裳,撇撇嘴:“你懂什么,这颜色多明亮,多漂亮,把我的气色衬的多好。”
说罢又挑剔的看晏行止身上的衣裳,嫌弃的直摇头,压低声音:“喂,我刚多大啊,你竟让我穿乌漆嘛黑的裙子,咋地?家里有啥事儿啊。”
晏行止慢条斯理的喝茶:“这叫庄重。”
玉辞还
想怼两句,玉卓俊拎着酒回来了,江湖样式般的在玉辞的肩上拍了一巴掌:“三王爷,咱好不容易碰上,来来,高低得喝一杯。”
差点被打桌下的玉辞:“你可以同你小妹喝酒。”她酒量不行啊。
玉卓俊摆摆手:“她一个女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啊,再者说了,我今日是特意把我小妹叫出来给她赔罪的,她帮我化解了一场灾难,我上次还误会了她,哎……老脸臊的慌啊。”
晏行止也怕她的灵魂不胜酒力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拦道:“今日都以茶代酒。”
可玉辞对上晏行止担心的臭脸却来了兴致,爽朗笑道:“真男人怎能不喝酒,满上!”
晏行止:……拳头硬了。
店小二前来上菜也满脸为难。
三王爷要的都是口味极重的辣口菜。
八王妃要的都是口味极轻的淡口菜。
上了菜,玉辞刚要夹一筷子辣羊肉,便被晏行止一筷子打掉了,并夹了道素菜:“辣菜伤肠胃,三王爷还是少吃为好,尝尝这个醋溜白菜。”
玉辞啪的把醋溜白菜甩在桌上,给他夹了个辣肉,皮笑肉不笑的:“没事吃什么醋啊,那
多没味儿啊,你吃点心肝补补吧。”
暗讽他没心肝?
“呵,三王爷还是喝些清汤漱漱口吧。”
暗讽她嘴巴臭?
“呵,八王妃还是吃些猪脑补补脑子吧。”
俩人来回夹,撇的菜满桌飞,玉卓俊顶着满脑袋菜:“够了!”
歇战!
三王爷和八王妃为一己菜肴动手打架之事传到了晏深的耳朵里。
待晏行之一回来便质问她:“玉辞,你现在丝毫不顾及本王了,竟敢和三王爷秘密幽会。”
晏行止故作不经意踩在他的伤脚上:“王爷怕是耳朵有问题,大庭广众之下怎算是秘密幽会,王爷有这闲工夫不如赶紧调查粮草一事。”
被戳中痛点的晏深:……
晏行止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感觉到有人在外偷听,故意道:“王爷也要查查身边人,可别出个叛徒什么的。”
晏深心里沉了沉,满怀心事走开了。
次日,卓瑶匆匆离开王府,晏行止模仿他人的字给晏深写了张纸条。
疑心重的晏深悄悄跟着卓瑶来到一家酒楼包间,听到了卓瑶和丞相的谈话:“父亲,现在如何是好?八王爷正在调查是谁把粮
草放到他军营一事。”
“当初我只是想害玉卓俊丢失粮草,顺便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谁曾想事情发展成如今这样。”
砰,门被推开。
卓瑶看向来人腿都软了:“王,王爷。”
丞相倒是淡然:“既然你听见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是我女婿,我自然不会害你,只是阴差阳错罢了,我可以给你寻个替罪羊助你摆脱这次的困境。”
卓瑶跟着晏深回到王府后便挨了一巴掌,并让她禁足:“你太让本王失望了,知道事情的真相竟不告诉本王,让本王蒙在鼓里,从今日起,本王不想看见你,老实在房中面壁思过吧。”
饶是卓瑶再怎么哭泣也是无用的。
丞相寻了个替罪羔羊,替罪羔羊坦白自己曾是晏深军营中的一个头兵,因犯错被晏深踹过一脚,所以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挪动粮草放到晏深的军营里报复他。
就这样,晏深算是磕磕绊绊的解决了这桩麻烦,他没能如了玉辞的意和离成十分高兴,整日在她眼前晃。
晏行止却把他当成空气,不闻不问,丝毫爱意都没有,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