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嘎然而止,噎在了喉咙口。
他本以为看到的会是玉辞和奸夫你侬我侬的画面,却不想看到的竟是玉辞玉肩半露,雪白的肩膀上青紫了一块,小桃红正用手挖透明的药膏往她身上涂呢。
见到来人,晏行止不自然的将衣裳拢起,清冷如玉的眸刺过去:“王爷怎么日日这般粗鲁?”
晏深冲上去夺过小桃红手里的药膏警惕的嗅了嗅,随后丢到一边。
双臂撑在桌子上,目眦欲裂:“奸夫呢?”
“王爷是在说你自己?”
“好,很好,既然不承认,那本王自己找,找出来看你如何狡辩!”
但奈何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未找到人。
晏行止如女王似的懒懒的靠在贵妃塌上,冰凌的眸落在缩在一边的小丫鬟身上:“堂堂一个王爷跟一条听话的狗似的,别人说什么你便按照指令去做什么。”
她敲敲脑壳:“自己不会思考么?”
晏深被羞辱的青筋暴起,出拳打她,被她躲了,出腿踢她,被她反踢一脚。
他干脆一回身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上:“谁准你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胡言乱语的。”
丫鬟捂着脸小声的哭着。
“王
爷,慢走不送,我要睡了,扰人清梦可是会下地狱的。”晏行止冷然的闭上了眸。
相较于大喊大叫,这种风轻云淡的无视更让晏深气恼。
卓瑶得知计划失败,自己丫鬟被罚,一口血闷在胸腔里让她生出了窒息的感觉。
人都是有沉没成本的。
就好比一个人上了赌场,愈输愈想捞回来。
卓瑶也是,在玉辞手里栽的跟头愈多,愈想翻身。
她一夜未睡,熬的眼睛都红了,只为琢磨出一个计策坐实玉辞偷人。
翌日,晏行止忙着帮自己写父皇布置的任务,边写边咬牙:“本王虽到了玉辞的身体里,却干着两个人的事,玉辞整日逍遥自在。”
他摸起手边的茶盏,入嘴一皱眉:“怎么凉了都不知道换?小桃红?”
然,无人应他。
他叫来了其他丫鬟询问小桃红的下落,都说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
晏行止的眼皮跳的厉害,忽的生起不好的预感:“找人。”
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小桃红莫名失踪的消息。
整个王府人仰马翻的,都在遵循着王妃的命令找人。
晏深下朝回来就烦躁的制止了所有人,不满的掠向晏
行止:“一个小小的丫鬟不见了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我看你是天天找事,今日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王爷~”卓瑶娇酥的嗓音都快掐出水了
“你在禁足,谁允许你出来的?”
晏深看她一跑一跑,酥胸半露的样子声音不自觉柔了下来。
卓瑶知道他要自尊和面子,盈盈伏跪在他脚边:“王爷,瑶儿有重要的要说,待说完,王爷如何惩罚瑶儿,瑶儿都心甘情愿。”
“你说。”
“姐姐大肆寻找小桃红,就是在闹幺蛾子,在贼喊捉贼。”卓瑶虚虚的抬头看去。
晏行止缥缈虚无的清眸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急着问。
他知道,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
“方才,一个丫鬟找我,跟我说了一件事。”
卓瑶瑟瑟发抖,小可怜小软弱的往晏深怀里靠:“说,说姐姐昨夜的确偷人了,让小桃红掩护,但姐姐疑心重,信不着小桃红,怕小桃红泄露秘密,所以把小桃红给杀了还丢进了井里。”
此话一出,有的丫鬟吓的尖叫出声。
晏深的瞳孔颤了颤,僵着脖子:“你,杀了人?”
“你为了你的奸夫,你杀了人?”
晏
行止被琐事缠身,眼底的黑瞳如缠绕的海藻般:“拿出证据。”
“好好,你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晏深命人把丫鬟带上来,又命人去捞尸体。
“王爷,昨夜小桃红坐在井边哭,我问她怎么了,她就说她撞破王妃的丑事,也许活不了多久了,当时我没多想就回去睡了,早上听说王妃找小桃红才感觉不对劲。”
卓瑶吓得脸色苍白,颤颤巍巍道。
与此同时,几个家丁忍着满脸害怕把尸体搬到地上。
晏行止看着小桃红的尸体,想到小桃红可是玉辞的家生丫鬟,他该如何跟她交代。
“你个毒妇!”
晏深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的咆哮起来,脸怒的青红,挥手就要朝她的脸扇去。
晏行止清眸一凛,都感觉到强烈的掌风了,若是玉辞这蠢货在这儿,必然被打的牙齿掉落。
欻,晏行止稳稳接住了晏深的手腕,另一个手覆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