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
晏行止 黑眸错愕,眼珠乱颤的看着恻卧在他床榻上的女子。
拳头又硬了。
他旋风步冲了上去,欻的掀开帷幔:“玉辞,你竟敢用本王的身体和女子乱来!你弄脏了本王的身体!”
背对着晏行止的人怒的挥起拳头,不满的嘟囔了句:“谁啊,吵死了。”
声儿熟悉。
人再一转过来,更熟悉。
“玉辞!”
晏行止看着自己男扮女装,描眉画眼的样子,只觉得辣眼睛,他一把将人薅起来,“谁允许你这样祸害本王的身体的。”
“别气别气,诶诶,你做好表情管理,别把我鱼尾纹给整出来了。”
“瞧你大惊小怪的,我就是闲的无聊在家扮个女相玩玩,又没出去招摇。”
玉辞撇撇嘴,蹿到桌子前摸出个镜子:“我擦了还不行么,对了,你找我啥事啊?”
小桃红死了,晏行止压低了声音,声线沉重。
“啥?”啪嗒,镜子落在地上。
玉辞的眼睛倏地红了。
“有人害死了她,她才死不久,你能否……”
“带我去。”
死了人的八王府静谧沉肃,好似干涸的枯井。
府上的人已经歇下,更夫抖
着嗓音唱喝了几声便歇了音儿。
晏行止玉辞二人回到房间,玉辞来到小桃红尸身前,先用玄术去探她的脉搏:“还有一丝生机,她在被人害死之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导致一命魂被迫从体中剥离出,出现假死现象,我需要找出她的魂魄。”
玉辞拿出寻魂线,将线的一头绕在中指关节上,这是魂骨,通阴阳。
晏行止全程蹙眉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直到看到那根弦亮起红色的光。
“魂线亮,阴阳通。”
玉辞余光瞄他,解释,她朝外望望:“虽说眼下是晚上,但八王府人多眼杂的可别发现了我。”
晏行止递给她个剔透的眼神:“还算有自知之明,我比你更不想让别人看见本王的身体在这儿。”
“所以……”
玉辞把魂线绑在他的中指上:“这能坚持两刻钟,你顺着红线走到尽头,叫她的名字,感觉红线生出了重量便往回走,小桃红的魂魄会跟着你回来的。”
晏行止觉得她挺能扯的,一根线怎么可能有重量。
玉辞忽然掐住他的脸来回拧:“哎呀呀,你这个小别扭,小桃红出事了第一时间找我救她的也是你,说明你信玄学,对
魂线不屑一顾的还是你。”
“少碰我的脸。”
“这是我的。”
“目前是我的。”
让晏行止惊诧的是红线的确沉了,且拉着红线的手阴丝丝的,玉辞接过红线,将另一头绑在小桃红的中指上,默念:赫赫阳阳,日出东方,人魂合一,聚!
魂线上的红光如乍现的闪电嗖的聚集至小桃红的之间。
她眉心的暗气散了,玉辞又贴了张合魂符。
小桃红幽幽转醒,再看到晏行止时眼泪唰的流下,扑过去:“呜呜,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晏行止都僵了,啪的推开她,小桃红呆呆的,看到玉辞时啊的低叫:“三三三王爷,你和我家小姐真有事啊。”
玉辞故作深沉:“考验你忠诚的时候到了,不许泄漏。”
小桃红捂住嘴狂点头,“是是是,三王爷,我不会对外说的”
“言归正传。”晏行止严肃:“是谁害了你?”
小桃红气愤:“是侧妃身边的丫鬟花草。”
卓瑶胆子不小呀,竟敢欺负她的人。
玉辞摸着下巴,沉思了会儿,诡秘一笑,“我有个法子。”
翌日天刚亮,晏行止的房门便被敲响了,扰了他
吃饭,他指尖夹起筷子嗖的顺着窗纸嗖的射了出去,擦过乱叫之人的耳朵。
约定的时辰刚到,晏行止准时出现,晏深凝着他雪白的肌肤,面上与生俱来的自信,有种夺目感,他一说话跟喷粪般臭:“本王还以为王妃跟老鼠一样躲起来不敢出来了呢。”
“王爷长的倒是挺像老鼠的。”晏行止轻嗤。
卓瑶发挥她小白莲的本领:“王爷不气不气。”
“姐姐不要以为说些刺激王爷的话便可逃过一劫了。”
“姐姐杀了自己的丫鬟,这事该如何解释呢?”
晏行止打了个响指,两个丫鬟搬来椅子,他稳稳地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看向前方。
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众人循着声望去,卓瑶的丫鬟花草惊恐到扑通跪在地上:“啊,不要来找我,求求你放过我。”
站在花草对面的正是小桃红。
显然,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