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瑶半落泪,半簇眉头,楚楚可怜的望着晏深。
晏深有意维护卓瑶:“事情究竟怎样还未可知,也许是你让小桃红诈死故意陷害侧妃,况且,小桃红并没有死,花草这丫鬟疯疯癫癫的,说出的话不足为信,所以本王会严惩花草的。”
花草死在棍棒之下,死前还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卓瑶,卓瑶的心颤了颤。
晏行止没有纠缠不清,他只是靠近卓瑶,声音不大不小,“卓瑶,人究竟是不是你指使花草杀的很快便会见分晓的。”
卓瑶浑身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晏深护着她,搂着她回了房间,擦黑的夜伏在整个八王府,他们二人刚进入睡眠,卓瑶感觉有人伏在她的脸上吹着冷气。
她还以为是晏深半夜来了兴致呢,她娇嗔的去拂他的手,道:“王爷讨厌,妾身有些累了呢。”
但拂了半天没拂着东西。
卓瑶觉得怪怪的,睁眼看去,对上花草那张惨白的,浑身是血的脸她吓的尖叫出声,把睡的正香的晏深都给吵醒了,他厌恶的去推卓瑶:“大半夜吵吵什么?”
“鬼,鬼啊。”
卓瑶满脑子都是花草的样子,花草的话,脖子好似被
死死的掐住了。
她一脚踹开了晏深,张牙舞爪的朝外跑,踉跄的倒在地上,对上花草满是鲜血的脸,尖锐的要抓花她脸的指甲。
卓瑶忍不住哭出声:“花草不要来找我啊,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听了我的命令去杀小桃红,结果我没能保住你,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周围亮起了一盏盏灯笼,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晏深吃惊且失望的看着她:“瑶儿,指使丫鬟杀人,嫁祸王妃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花草的魂魄在旁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好似她只要说一句谎言便会立刻上来抓烂她的脸。
卓瑶咬着唇瑟瑟发抖:“王爷,妾身这样做都是为了王爷啊,想让玉辞承认她偷了人啊。”
晏行止披着黑色的斗篷走了过来:“卓瑶白日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事和自己无关,怎么到了晚上便承认了?莫非是做了亏心事,害怕夜半鬼敲门?”
“怎么?事到如今王爷还打算袒护她?”
晏深骑虎难下:“本王会罚她禁闭。”
“呵,王爷真会说笑,犯了这样大的错只是罚禁闭这么简单,要知道她这次等于差点害死了一个人,且还陷害了正室。”
“你想如何
?”
“后宅之事理应由正妃处理。”
晏行止的眸如沉在深海下的宝石:“侧妃卓瑶指使丫鬟杀人,随陷害王妃,德不配位,故,贬为贵妾。”
闻言,卓瑶怔怔的抬起头:“什么?贵妾?”
晏深也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她可真狠啊,杀人诛心,若是受点皮肉之苦,忍几日也就过去了,可是贵妾……这身份会一直追随着她。
堂堂丞相的女儿成了贵妾……
“不行!”晏深最先反对:“换个别的惩罚。”
晏行止云淡风轻道:“想保住她的侧妃之位也可以啊,报官吧,她做的事必须受到惩罚。”
卓瑶眼睛赫然瞪大:“不!不能报官!”
一旦报官,她教唆丫鬟杀人,嫉妒正室陷害正室的事岂不是全京城都知道了。
卓瑶哽咽着抽动着肩膀伏在晏深脚边:“王爷,罢了,贵妾就贵妾吧,我是真心爱王爷的,只要能够陪伴在王爷身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可以。”
卓瑶被吓的如被风肆虐的小白花,晏深生出了恻隐之心:“不管是贵妾还是侧妃,只要本王心中有你,你比王妃还要重要。”
晏深本以为会在玉辞脸上看到吃醋,
伤心的神情,却不想他竟如一个局外人般看着他们,还淡淡的丢下了一句:“二位的感情如此感天动地,真是难得啊。”
“你若是能有瑶儿一半的懂事听话,也能得到本王这样的感情。”晏深施舍道,好似他的感情是多么稀有的宝物一般。
晏行止讥笑:“那我真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在任何地方都不缺势利眼的人,卓瑶变成妾室之后,伺候她的丫鬟和婆子骤然少了大半,不但伺候的人少了,而且每个月的月银也少了。
卓瑶倒是撒娇般的明里暗里的管晏深要过。
但晏深只是嘴上大方,就给她涨了半两银子,还疼的心肝直颤呢。
月钱少,吃食上自然没有之前精进了,卓瑶日日在房中发脾气:“我已许久不吃燕窝了,我的肌肤都变差了。”
她的丫鬟忽然道:“侧……夫……”
翻来覆去不知叫什么,只好道:“主子,王爷明日不是要去参加一个铺子的开张大喜么,听闻那铺子是专卖燕窝等滋补品的,王爷身份尊贵,掌柜的必定巴结奉承赠予许多,若是主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