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这日到了,玉辞唧唧歪歪的爬起来了,把脑袋抓成马蜂窝,嘟囔着……
“天儿没亮呢就把我整起来了。”
“射箭射箭。”
“人家后裔射日还等日上三竿呢。”
玉辞迷糊的任人伺候。
感觉一紧,掀眼一看。
唔,装束跟之前不同了。
她知道这叫箭衣。
小圆襟,白护领,马蹄袖口贼拉紧。
前开岔,后开岔,小腰紧身臀往下。
“啊饿啊。”
她来到饭桌前正准备咣咣炫,发现就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小笼包,她惊呆:“就这?”
想到啥,不是好眼神了:“难道王府破产了?”
丫鬟奇怪道:“这是王爷您定下的规矩啊,射箭前不宜吃太饱,会犯困,无法集中精神。”
玉辞才不管那套,拍桌:“来十个小笼包。”
射箭前,各王爷以及王公朝臣等需前往皇宫集合。
皇宫前,太监总管撅着小鸭嘴儿点名:“三王爷。”
无人应。
晏行止的脸都黑了:这玉辞在搞什么?
“诶来了来了。”
玉辞跑来,无意间对上晏行止警告的眼神,她阔步上前,面容沉肃:“本王有事耽搁了。”
“人既齐了,便上路。”皇上深深看了三儿子一眼,道。
寻摸着空隙
,晏行止压低声音问她:“为何迟到?忘了本王叮嘱你的话?是睡过了还是?”
提起这个,玉辞给他个大白眼:“都怪你,早饭只让吃一个小笼包,我才不管你那个。”
晏行止眼皮直跳,生出不好的预感:“所以?”
“我一口气炫了十个。”
玉辞攥起一拳头,又揉揉肚子:“然后拉肚子了。”
晏行止脑仁疼:“出息,你是猪么?”
“哈,你这是在骂你自己哦,别忘了我占的是你的身子。”玉辞嘿的一笑,闪人。
射箭场广袤无垠,山石层叠。
按皇族、王公、大臣,小姐,夫人等顺序安排就座。
晏行止晏深并排而坐,晏深观察着他:“三皇兄今日气色不佳,不知这射箭会不会输给皇弟呢?”
“本王就当八王爷这是在叫嚣了。”
“那又如何?”
“那便比试比试。”晏行止忽然开口。
玉辞呆住,一个劲儿使眼色,她一点都不想比试啊。
晏深没想到玉辞会替他呛晏行止,大男子的尊严膨胀起来了,故意把热气喷洒在晏行止耳朵上:“王妃,看好你的夫君有多么的厉害。”
太监扬声:“第七场,三王爷晏行止对八王爷晏深。”
二人玉树临风,英气冷峻。
王公大臣,夫人小姐们的眼睛都挪不动了。
“二位王爷各有各的威风,不如下一场赌注如何?”
“呵,那还用赌么,自然是三王爷胜券在握了。”
“我看不一定,我见三王爷气色不好,精神不佳,也许今日会是八王爷赢。”
晏深在众人的夸赞声中身躯挺直,端起弓箭。
玉辞扬扬下巴,心想:这算什么,我比你动作还帅呢。
她拿弓箭,诶,咋拿不起来?
知道了,早上拉虚脱了。
晏行止都快把她盯出窟窿了:关键时刻敢掉链子,本王要你好看。
周围人惊讶的小声议论。
“三王爷这是怎么了?竟连箭都拿不起来。”
“啧,看来必输无疑了啊。”
玉辞犯愁之际忽地看到一个力大无穷,身穿士兵服的鬼兵看着她乐呢,她眼睛一亮,不着痕迹的勾勾手指:“你是地缚鬼,想离开这里去投胎很久了吧,我可以帮你,不过嘛……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就在晏深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必赢无疑之时,玉辞忽的拿起了箭,以最潇洒帅气的动作射中了个满环。
次次比晏深多一环。
“三王爷胜!”
方才不看好晏行止的人都傻眼了。
输了好多银子。
玉辞去寻晏行止,
还以为能从他眼里看到赞许的眼神,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臭屁的眼神。
“不解风情的臭男人,难怪老大不小了连个王妃都没有呢。”
玉辞嘀咕着,总觉得他在看谁,循着他的视线追去,见他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生的文质彬彬,留着山羊胡的人。
想了想,啊,这是阮大学士,朝中重臣,曾辅佐教导过太子、皇上。
玉辞发挥无限想象,眼珠子直颤:不会吧不会吧,三王爷不但有龙阳之好,而且有恋父情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