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止夜不能寐,翻来覆去还是离开了八王府。
他刚进房间便听到管家同姬无风愁眉不展道:“王爷这次是怎么了?忽然病了不说还耍脾气不吃药,不吃药怎能好。”
“我来。”晏行止抿着唇接过药碗。
管家呆了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半个字。
姬无风有眼色的立马把人拽走,俩手指对了对:“吵架看不出来?为情所伤看不出来?”
小两口吵架别瞎搅合。
玉辞的脸通红,身上烫烫的,还在呓语着什么。
把药勺放她嘴边,被她耍脾气的丢开了,勉强睁开眼睛,见来人,气的别过头去:“你来干什么?用不着你假心假意的假好心。”
晏行止也是个倔的,绝不承认自己是担心她,冷呵:“你以为本王是担心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占着本王的身子,若是把本王的身子折腾坏了,本王可不饶你!”
“吃药。”
“不吃。”玉辞闪着凶光:“对呢,反正我祸害的是你的身体,我给你祸害死!”
“今儿个这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晏行止含住一口汤药,掰过她的嘴,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喂了进去。
玉辞强咽下去,咳
了几声,用手背狠狠的抹嘴,脸涨成了辣椒:“恶心死了。”
“本王用的是你的嘴,你若觉得自己恶心,本王也无话可说。”
玉辞脑袋烫乎乎的根本转不过筋同他反驳,只好一口气喝了药晕晕的睡过去了。
退热太慢,晏行止又开封了坛上好的陈年老酒给她搓手心脚心,搓心口窝来降热。
照顾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玉辞终于幽幽转醒,对上晏行止清寡的眸:“你你,你怎么还不走?”
“本王的身子不好,怎能放心走。”
晏行止别扭的转头:“你能不能好生照顾这具身体?虽说是本王的身子,但现在是你用着,病了难受的也是你,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么?”
玉辞委屈的眼泪逼起一圈泪泡,小声地自言自语:还不是被你气病的,说话那么伤人。
晏行止沉吟:“是本王情绪激动了,以后会委婉些。”
豁,狗王爷这是在认错?
刚想摆摆手大方的原谅他,却不想晏行止凶戾的看着她:“你可知你病了耽误了多少事,定安线附近有逃兵形成的流寇出没,皇上本想派你前去剿灭,但你病了,只好将此机会给了八王爷。”
玉辞听
后,愧疚之色一闪而过便道:“这也是好事,就依我这情况,过去了不得被流寇打得落花流水,到时丢的可是你的人。”
晏行止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在外待的时间不能太久,他回去时,卓瑶正帮晏深收拾行囊,见他回来了,不忘抓住任何挤兑他的机会:“王妃姐姐这是干什么去了?难道不知王爷要去办大事了么?竟不知给王爷收拾东西,真是太贴心了。”
他瞥了一眼,里头不但有换洗的花里胡哨的衣裳,竟还有美酒、夜光杯、象棋,笔墨纸砚,蹴鞠等。
他无语的皱眉,嘲讽:“知道的是王爷去剿流寇,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去郊游。”
晏深被讽的臊红了脸,猛地站起来:“玉辞,你懂什么,你又没剿过流寇,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
“有用的话么?”
晏行止当真沉吟思考,道:“王爷不如早早把遗书立了,把之前骗走的财产还给我,再留下一份和离书。”
晏深猛虎咆哮冲上来:“玉辞,你在咒本王死?”
晏行止避开他的唾液:“王爷带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就是等于去送死,是你主动请阎王爷来收你的命。”
晏行止虽厌恶
这八皇弟,但更希望他死得其所,死在战场上,并非小小的流寇手中,再者他若是死了,玉辞便要一辈子给他守寡了。
晏深听着玉辞的话,垂眸看着那些没用的东西通通拿了出来。
“王爷你干什么呀?这是妾身好不容易装好的。”
“你是想害死本王么?能不能跟王妃学着识大体一些。”
卓瑶的手都在颤抖:“王爷,王爷何时夸赞过,听过玉辞的话?难道……王爷爱上了玉辞?不,千万不能,若是玉辞在王爷心里占了一席之位,那我今后的路岂不是更难走了。”
晏深离开,将府上一切大小事宜交给玉辞打理,气的卓瑶鼻子都歪了,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她来打理的。
在晏深离开后,八王府来了个不速之客,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并非卓瑶生母,卓瑶怕她,恭恭敬敬的前来迎接:“母亲怎么来了?”
卓瑶不清楚她为何而来,晏行止心里却是明镜的,那夜他和玉辞一同挖坑打了丞相一顿,丞相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此事会跟玉辞有关。
深宅中的事他一个丞相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