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早已急不可耐,沉着嗓音:“准备好了么?”
卓瑶心里羞臊细若如蚊的了声。
昏暗中,晏深扑了上来,抱了个温香满怀:“一如往常那般听话该多讨人疼。”
卓瑶娇声直颤:“王爷~瑶儿会一直这般乖巧听……”
咣,卓瑶被重重推到门后,撞的她后背疼。
晏深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怎么是你?”
卓瑶听着这问话心中了然,羞愤的握紧拳头:玉辞,你当真好心计,施计让王爷厌恶我。
她指尖发白的拢起垂露的薄衫:“王爷,是,是王妃……”
“滚出去。”被戏弄的晏深一拳砸在墙上。
晏行止是在小桃红的房间凑合了一夜,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直到早上被管家叫开了门:“王妃,门口,门口……哎,王妃快去看看吧。”
晏行止匆匆跑去认真辨认着歪倒在门口的人,这是玉辞堂三哥玉超凡。
玉超凡是开绸缎庄的,别看话少,但眼光独到,胆子大,几乎包了整个京城的绸缎,衣物,蚕丝等。
他如此颓废必然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晏行止把人带回房间,好在郎中说只是冻着了并无大碍,裹着被子暖了身子,玉超凡终于苏醒了:“三哥在王府外守了一夜?怎
么不进来?”
玉超凡的睫毛被滚热的茶水熏的湿漉漉的:“太晚,不能打扰你。”
玉超凡同玉辞的关系很好,不爱说话的他却很喜欢同玉辞说说心里话。
“发生什么事了?”晏行止拿过茶杯放到一边,问。
玉超凡双手捧住脸:“蚕庄出事了,我养的一多半的蚕都被人毒死了。”
晏行止清潋的眸变的黑灼:“你可有怀疑之人?”
玉超凡迷茫的摇摇头:“生意场上树敌多本就是正常之事,我想不起来。”
晏行止却不这样想,玉家的确招人嫉妒,但在玉辞嫁给了晏深之后却鲜少有敢动玉家心思的人了。
可现在却胆子大的直接下毒,说明此人势力庞大,不惧怕玉家。
不怕商的便是官了。
晏行止的脑子闪现出一个人影——卓丞相。
不过,当务之急是挽救损失。
“这些蚕死了多少呢?死了的蚕吐出的丝还有能用的么?”晏行止问,能挽回多少损失是多少。
“死了将近十万只蚕,它们吐的丝最后只剩下能做两条被子的量了。”玉
超凡心疼无比,蚕只有三段龄,这些蚕都是从小养到大的:“下个月朔月便要往齐州发蚕丝被了,可现在我根本交不出货。”
交不出
货就意味着赔钱。
赔钱是一方面,另外是信用问题,失去了信用,在生意圈会迅速传开,以后谁还会跟你合作?
晏行止粗算着离下个月朔月还有二十天,时间太紧迫了。
“三哥稍安勿躁,回去看看能挽回多少损失,告诉我,其他的我来想法子。”
晏行止脸色认真。
玉超凡看着小妹,摸摸她的头,露出温暖的笑容:“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没关系的,可以振作起来,我先回去了。”
小妹打小锦衣玉食的,没有经历过磨难,也没有做过生意,更不可能有法子。
玉超凡丧丧的离开王府,晏行止打算去处理这件事,刚要出门便被晏深拦住了。
“你三哥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可以用王爷的身份帮你三哥跟那些合作商说说拖延拖延时间,拖延个一个月半个月的本王还是能做到的。”
晏行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晏深还以为他松动了,继续滔滔不绝:“不过,本王总不能白帮忙,这样吧,让你三哥给我一半的利润吧,都是一家人,本王也就不多要了。”
晏行止讥讽的看着他:“王爷,你的脸呢?”
“这儿呢?”晏深摸了摸,等他走了才后知后觉发现他是在骂自己。
晏行止谨慎,绕了几圈才来到三王府,玉辞已经下朝了,趴在书桌上睡的口水横流,毛笔怼在她的脸上,涂了个满脸花。
晏行止把桌面收拾整齐,照着她脑袋弹了个脑瓜崩:“发银子了。”
“哪儿呢哪儿呢?”
玉辞一激灵对上自己的脸:“哎哟我去,看着你这脸吓死我了。”
她打着哈欠,搓着脸,把大白脸搓成了大黑脸:“你找我什么事啊。”
“你三哥出事了。”
“啊?”
玉辞摸着下巴:“蚕刚死也许是有救的。”
“这样,今夜咱俩去我三哥的蚕庄看看情况,你跟我三哥说一声,拿着腰牌进去,我呢,乔装打扮成你的小厮。”玉辞挤挤眼睛。
一拍即合,玉辞有什么要求,玉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