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成的绫罗绸缎。
晏行止扫过去,又对上玉辞狐狸般狡黠的大眼睛,一瞬了然:“晏深他们的银票……”
“哈哈哈,看穿不戳穿嘛,哎呀,不要这么扫兴,咱俩……嗝……”玉辞打了个响舌:“喝两盅去?”
晏行止微微错身,一本正经:“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好好,成何体统。”玉辞无趣的翻了个白眼儿,刚生出点小乐趣,便被晏行止一下子看穿了:“不许酗酒。”
玉辞被老妈子似的晏行止送回了三王府。
晏行止回到八王府,刚打算回房歇息便听到晏深卓瑶惊恐的尖叫声。
卓瑶从房里跑出来,抱在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只见无数的死人纸钱飘在空中。
“老天,那是什么?”
“好像,好像是死人钱。”
“瑶贵妾为何揣着死人钱?她……不会中邪了吧。”
晏深急忙追出来,怕引起骚乱和名声,恶狠狠的警告:“谁若是敢乱传,本王撕了你们的嘴。”
晏深怒火中烧,咒骂了一句:“好啊,竟敢蒙骗到本王头上了,本王这就去找他算账。”
卓瑶疯癫惶恐的拽着晏深:“不,不要啊王爷,我觉得好邪门,王爷
若是一去不复返了呢?这晚上最容易招那些东西了,还是白天去吧。”
晏深被说的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强撑着自尊:“明日,本王必定要他给一个交代。”
早上天刚亮,卓瑶掌管的绸缎庄的小二便急火火的跑来了:“东,东家,不好了,快,快去看看吧,有个王姓的客人在铺子前大吵大闹的。”
卓瑶同他对视一眼:“王爷,这人还有脸来闹事。”
晏深整着衣襟:“一切有本王。”
他们威风凛凛的去了铺子,铺子跟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姓王的见着晏深恨的咬牙切齿的,开嗓便开骂:“好你堂堂一个王爷竟然玩起了坑蒙拐骗,你以为你是王爷我便会怕你么?”
晏深沉着深眸看他:“你才胆大妄为,竟敢欺骗本王。”
哗啦,姓王的把箱子打开,纸扎的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映入眼帘,不少胆小的人都晦气的连呸三下:“我看这人是有病吧,把烧给死人的东西拿出来干什么。”
姓王的破口大骂:“有病的人是八王爷,别看这八王爷人模人样的,但是他不干人事啊,他为了倒钱故意把绸缎庄的好绸缎便宜一成卖给我了,把坏的绸缎用好
绸缎的高价卖给你们了,两边赚不说竟还要坑我一把,用纸扎的绸缎糊弄我。”
晏深被骂的脑袋直蹿火,从衣襟里掏出一沓死人钱往他脸上撇:“分明是你糊弄本王,竟用死人钱付这些绸缎钱。”
俩人互揭底的话不就是变相的承认晏深做的这王八蛋的事了么。
拿到坏绸缎的客人们不愿意了,对着晏深卓瑶又挠又打的:“好啊,你们敢骗我们,还钱,把钱还给我们,这破绸缎谁稀罕要!”
绸缎庄一时人仰马翻,有的人进去哄抢,有的人砸东西,卓瑶被踩的手指都要断掉了,晏深的头发被抓的破马张飞的。
待闹腾的差不多了,晏行止这才悠哉悠哉的对早已按耐不住的衙役们道:“去吧。”
大朔京城对一些商铺虽说遇到点小问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次的问题可严重了。
欺骗客人的银子已经高达了百万两啊。
性质忒恶劣,就算是晏深想找人周旋也不成。
审判的结果下来了,铺子被朝廷收回并进行拍卖。
晏行止想将此结果告知玉辞并跟她商量如何运作这事,谁知玉辞这没心没肺的跑到温泉山庄去了。
他无奈,只好悄悄去
了,玉辞自己一个泉子,赤着上身,俩胳膊自在的伸展开向两边搭着:“唔,这才是日子啊, 舒坦自在,果然当男的更能裸体自由啊,光膀子的感觉真好。”
玉辞咂巴咂巴嘴儿:“嗨呀,泡的有点热,要是能来点果汁就好了。”
脸忽被东西扎了下,玉辞回头,见晏行止拿着根树枝戳他:“你你你,你干啥扎我?”
晏行止用古怪的眼神看她:“是你说的要果枝。”
玉辞笑的里到外斜的,忍不住伸手掐她的脸:“你可真可爱。”
脚下打滑,手上也打滑,吧唧把人拽下来了。
“来啊,一起泡啊,造作啊。”玉辞伸手扒他衣裳,晏行止的脸红成了大虾:“成何体统!”
最后,晏行止跟小媳妇似的扯着玉辞的耳朵进了房间。
玉辞很流氓的吹了个声口哨:“我的胸在你身上好像变大了。”
“秽言秽语。”晏行止别过头,耳根红红的接过玉辞的备用男装穿上了,他的裙子湿了,需要晾干。
就在这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