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直接回了家。
走在路上,看到隔壁宅子上的树枝,心中很是不舒服。赵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看着苏家的一举一动,想想自己做什么,或许都有人盯着,苏绾想起来都后脊一冷。
她一声不吭的走了,也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恼了自己,快到了平芜院,只见管家李茽站在外面,面色凝重。
苏绾奇怪,放慢了步伐。
管家也看到她,加快几步走了过来,“姑娘回来了。”
“李叔怎么了?里面是谁在,你怎么在外面呢。”苏绾问。
李茽是父亲用老的人,一般情况是不会避讳的。
管家李茽沉闷的叹一口气。
原来常宁郡主万悠回来后,将事情给苏承峘也说了,二人商量着要将苏妗的后事办一办,大房的二个兄嫂四人就闯了进来。
几个人商量好了,就冲着苏承峘发难,口口声声说苏承峘监管不当才让苏妗死在别苑。
苏绾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此事与父亲何干,要她去别苑的是我。”
李茽无奈,“可姑娘毕竟是姑娘,无非想要些好处,这才寻衅来了说事。”
“已经半晌了,老奴实在听不下去,大房的二个哥儿也不知道何时能长大,自己院里乱糟糟的,光是想要将军给些好处。哪里就那么容易哟 ”
苏绾看得出管家的气氛,沉了口气,“我去会会他们。”
管家拦住苏绾,苦口婆心,“将军在,自是能将他们周旋的,姑娘何苦与这些人周旋,夫人也不让姑娘去。专门安顿了老奴在此处守着。”
哎,我这个娘啊,没本事是真,疼惜我也是真,心软是真,耳根子比心软更是真。
苏绾叹息一声,“那你去找人拿点差点,进去打个岔。”
“好。”
管家李茽刚走出去几步,就发觉自己这是上了当。马上就转身看向苏绾,只见她已经推门进去了。
姑娘如今越发不好对付了,像是一夜长大了般。从前总觉得是夫人将她骄纵坏了,整日里只知道金银首饰,如今哪里还是那种凡俗姑娘,活脱脱的是个掌事的一家之主的模样。
屋里人都面色沉沉。
看着苏绾进来,二个嫂嫂都轻嗤一声。
苏绾也不恼,对着苏承峘与常宁郡主施施然行礼,“女儿晚归,特来请安。”
常宁郡主脸色不好,大抵是怪管家没有拦住苏绾,“我们都安,你若无事就回去吧。”
苏绾没准备走的,对着兄嫂施了平辈的礼,然后苏其的夫人开始说话,“绾绾回来也累了,去歇着吧,我们还说会话呢。”
苏绾冷笑。
“嫂嫂想赶我走?不能够。”
苏绾的话厉声讽刺,定定看着那妇人,她们不来寻自己是知道敌不过,故意来寻爹娘,好让他们为难。
苏其见状黑了脸,“苏绾,你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
苏绾侧侧身,不去看苏其。
“一家姓苏的说话,商量的是苏家女儿身故的事,有你一个外姓说嘴的地方。”
“我父母上座都未开口,你算什么?”
苏其的夫人马上恼羞成怒,“苏绾你说什么呢,我算什么?我是苏其的妻,是苏家堂堂正正迎进来的正妻。”
“你好歹唤我一声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说完,她随即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好不悲痛。
苏承峘蹙眉,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听着头痛,“绾绾,休得无礼。”
苏绾恭敬道,“是。”
“不过苏妗是我打发去别苑,你们来寻我爹娘,是何原因?”
苏量看了眼兄长苏其,二人面面相觑,知道遇到苏绾只怕事情不好办。
“绾绾,你毕竟是个女儿家,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做的了主。”苏量语气柔和了许多。
苏量的夫人走到自己妯娌那里,帮她擦拭眼泪,此刻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苏绾怕是疯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做不得主?哥哥怕是小瞧了我。”
“苏妗是犯了事才罚去别苑的,也不知道二位哥哥,哈,还有嫂嫂。”
“苏妗去了别苑你们作为至亲可曾去过,有没有听说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去的?”
四人眼睛瞪得圆溜溜,自是没有的。
苏妗好像得罪了太子,她们隐隐知道。那丫头心高气傲,向来不与二个血脉兄弟亲厚,便是二个嫂嫂苏妗也从来都瞧不起。
“看你们的表情,大抵是没有的。”
苏量看苏绾四两拨千金的就要搪塞过去,马上变了话,“苏妗不论是得罪了谁,如今是人没了。好好的姑娘,死了多少日了,家里都不知道。难道我们二人不该来问问么?”
苏量是聪明的,只是心思全没放在正事上,这句话说的就知道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