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一个大步跨到佟裳面前。
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汉子,佟裳心里有了怯意,但面上却是不服软的,她知道这个时候服软,对方定会变本加厉。
她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这件事本就是她逞强出头,这个时候若被挟持了银子,回家王氏母女一定会借题发挥,往后她再想找机会到柜面上去,怕就难了。
佟裳强作镇定道:“我只是从善堂的伙计,你们抓了我也要不到银子。”
张虎媳妇冷笑道:“伙计?你打量蒙谁呢,瞧你水灵的模样怎么会是小子?”
张虎媳妇移动着肥胖的身子过来,一把扯掉她头上的长方巾。
如瀑长发落下,微风徐动,火光掩映之下乌丝之下是一张绝色的小脸,明亮的双瞳因惊恐闪烁着几丝畏惧。
张虎媳妇看着她的眼神里闪过几道光茫,狞笑着道:“竟是这么个标致的人儿,当家的,咱们也不用再跟从善堂要银子了,我看,就把她送到窑子去,定能卖不少银子。”
佟裳见势干脆亮明身份,希望能吓退对方,“我是佟府千金,你们胆敢动官家小姐,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九族?”张虎
媳妇仰天长笑,“我们小门小户,哪来的九族,当家的,不要跟她废话,先抓了再说。”
张虎得令,立刻过来拉佟裳。
佟裳平时再彪悍,也不过是在内宅耍嘴皮子,真动起手来,她根本就是个手无敷鸡之力弱女子。
张虎一把抓了她臂膀,看着那张水光嫩华的小脸,咧着嘴发出怪笑,“嘿嘿嘿……”
张虎媳妇怒目道:“瞧你那蠢样,行了行了,这回的事办得好,我就把她赏给你玩两天再卖,反正卖了她也是便宜别人。”
张虎只是呵呵笑着,伸手就向佟裳胸前抓去,“反正你也是爷的人了,让爷先摸一把。”
肥胖的爪子刚碰到佟裳的衣袖,就听见一声哀嚎。
佟裳只觉眼前一道黑影掠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虎张虎像段木头似的倒下了。
易恒犹如神祇般站在那里,佟裳几乎想也没想,即刻飞扑到他怀里,“是我的幻觉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语声轻佻地道:“你一向这么开放吗?看到男人不是搂就是抱?”
他记得上回在马上她也是这样,完全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想到她
可能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说话这么气人,看来是真的了。”确定他真是易恒,佟裳反倒舒了口气,松开他去探张虎的鼻息,星型的暗器正中眉心,八十多公斤的壮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那么死掉了。
汪全趁机靠过来,“大小姐,现在怎么办?”
佟裳道:“咱们快点走,这村子有点邪气。”
“想走,没那么容易。”
张虎媳妇尖叫一声,拿木棒挡住大家的去路,随即嚎啕大哭,“虎子,你死得好惨哪虎子,来人呀,杀人了,从善堂的伙计杀人了!”
张虎媳妇的声音又高又亮,锋利地划过寂静的黑夜,她拿木棒敲着铁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二十多个村民拿着铁锹榔头等物跑了进来,把不大的院子占了个满满当当。
佟裳与易恒三人被围堵到墙角里。
“你们别乱来,有事好商量,这位是宫里的大官,伤了他你们吃罪不起。”佟掌抬出易恒。
易恒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佟裳回避着他的目光:“你带的人呢?还不快叫进来。”
易恒语声波澜无惊,“我没带人。”
“什么?”佟裳
简直要吐血,“平常没事我看你前拥后喝的,关键时候居然没带人了?”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易恒只是皱了皱眉。
张虎媳妇放下地上的虎子,抹了把眼泪上前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官,杀人偿命,我要你们三条命来赔我夫君的命,各位乡亲四邻,就是这三个人杀死了我家虎子,你们要替我们孤儿寡母作主啊。”
张虎媳妇连哭连骂一通煽动,村民的火气被她点燃,瞬间揭竿而起,村里的里长站出来道:“敢在我木楼村杀人,当我们村没人了吗,来呀,打,一命抵一命。”
“你们听我说……”众人举着家伙冲过来,佟裳还想再说什么,被易恒一把拉了回来,“这个时候你还想讲理?不要命了?”
他反身掷出十来枚暗器,十几个村民应声倒地,暗器虽不致命,却也能震慑住场子,易恒冷眼望着那些人,“有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你敢杀我兄弟,我跟你拼了。”有人冲上来。
易恒反手折了铁锹上的木棍投出去,木棍贯穿了他的胸口,而后又将人生生钉到门上。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就在一瞬间。
众
人骇然大惊,看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