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重年吃不准易恒的目的,才刚办好了和离,只消一道印章就不再有关系的两人,这会却又为了她的事生养心殿,要说心里没私情,连他都不信。
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只差临门一脚了,不愿意再生什么变故。
夜重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话说得倒也婉转,“才刚裴妃说要避嫌,厂臣才刚佟裳办完和离,这名不正言不顺,只怕有失公正。”
佟裳听了这话,目光一动,抬头去看易恒,他什么时候办了和离的手续,她怎么不知道?
易恒心有愧疚不敢看她,只是一再争取道:“臣与佟裳虽然和离了,可元儿毕竟叫过臣一声姐夫,他死得不明不白,就是为了元儿,臣也会查明真相,给皇上一个交代。”
“这……”
“镇抚司办案子皇上是知道的,臣斗胆已经叫去接了元儿的乳母进宫,这会就在外头候着。”
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连乳母都接来了,这下夜重年就是有心推拖也不好推了,看了一眼佟裳道:“既然厂臣这么说了,就先叫乳母进来问问情况再说不迟。”
佟裳点头。
“召乳母吴氏进来。”